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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被礼貌又生疏的苏小姐三个字哽到了喉咙。

每次都是这样,一说到他不喜欢听的,就拒人离千里之外。

反观季如琢不管她面上的薄怒般,随意拿了本书,斜靠在梨花软椅上,旁边亮着暖黄色的柔光灯,将他身形轮廓勾描得又薄又直,瞧着恍惚有种如青松孤竹的寂寥感。

莫名的,苏荷心底也跟着空落落厉害,踩着细高跟慢慢地走了过去。

今天她显然也是盛装过来的,无论是妆发,还是一身胭脂丝绸高定长裙,都漂亮得过了头。

而季青琢依旧在翻书,眼都没抬。

苏荷知道这个看似儒雅却骨子里薄情的男人,只对姜浓好,对待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态度。而她之所以能稍微特殊点,只是占了挟恩图报的便宜。

见他许久都不理人,苏荷也不走,偏要将自己往他怀里塞:“我不让你抽烟,你不听……姜浓不让你抽,你就骗她戒了,季如琢,你连她都骗,我都快看不懂你了。”

以防她掉下去,季如琢抬起单手扶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似警告般拍了拍:“别乱动,摔了不负责。”

苏荷可是自出生起就娇生惯养的没尝过几回痛的人。

要说记忆里最痛到惨绝人寰的那次,还是三年前和他初次发生肉体关系时,双方都没有什么经验,弄到最后哭得都快断气。

怕痛。

是能让苏荷瞬间清醒无比,就不敢闹腾了,雪白的胳膊紧紧抱着他,声腔里带着抱怨和撒娇的意味:“我今晚来找你,不就是因为听到京圈一些风声么,傅青淮要遵循遗训选妻了——他那样的人,肯定是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人选,姜浓该怎么办?”

说实话。

苏荷这般迷恋季如琢,却不讨厌姜浓。

哪怕这些年没和姜浓接触过几回,处於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不过她性格向来恩怨分明,也看得出这两人之间从未有过暧昧。

特别是季如琢告诉过她,姜浓心里一直有人了。

既不是情敌的话。

苏荷自然就不会去针锋相对,见季如琢不回答,就将脸蛋凑了过去,与他下颚亲密地贴着:“看吧,问你正事就不说了,你真好讨厌,最好别被我查出来……”

她尾音咬着字,唇齿也去咬他:“不然我就联合姜浓,十天不,三天都不理你。”

要往常,气氛烘托到这里了。

即便季如琢生性对情爱这事寡淡,也会顺势与她缠绵一番的。

但是上半年开始,他就不爱沾这个了,两指虚扶着她肩膀推开些,暗黄的光下,衣领外的脖线已经被啃出了一道痕迹,薄皮得有点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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