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是盼着两人能婚姻美满,也就听话换上,如今被冬至一提,还有点恍然。
她笑了笑,习惯去摸无名指。
不过傅家祖传的主母戒太过打眼,在出门前就被摘下了。
指尖划过肌肤一圈,片刻后,启唇说:“去找旭哥几个过来,开个会。”
姜浓忙着下期的选题,到中午时,被手机短信提醒着要喝护嗓子的中药,都带来了的,一包包配好放在抽屉里。
她拿起玻璃杯去盛热水,远远地就看到了梅时雨站在门口跟人闲聊。
说来,这人身上有股特殊的气质,叫你一眼就能精准的捕捉到,没等姜浓逐步靠近过去,他目光也敏锐地看了过来。
“姜主播。”
“嗓子好了?”
姜浓笑,指了指杯中的药:“还养着。”
“我听着无大碍了。”梅时雨有她在场,就失了跟其他人闲聊的兴趣,抆得发亮的黑皮鞋一步一缓的围绕着她走了半圈,不忘上下打量:“SS家最新款的高定吧,品味不错。”
在他眼里,台里绝大多数人都是不懂时尚的。
能得一句夸奖,是真美了。
而梅时雨也不是白夸的,下一句便是挟恩以报来了:“上次演播厅哮喘我抱着姜主播从楼上跑到楼下,还真是累得够呛,好在我们姜主播有神庇佑。”
姜浓听懂他暗示,微微笑道:“你想要什么?”
欠下的人情不好还,何况是性命攸关的,梅时雨说不贪心,却不妨碍他有所图谋:“我觉得倾听这档节目需要两个主持人,姜主播觉得我合适么?”
要论起形象的话。
姜浓抬眼望向梅时雨那头过了耳的乌云短发,哪怕头发丝都比任何人要保养的精致,抛去主持功底不谈,他光倒腾自己的这份心思,就碾压过台里不少男同事了。
梅时雨一眼看破她想法,那股子港腔的慵懒调又起来了:“你就把我当花瓶使用嘛。”
“——”
最终在他极力自荐之下,姜浓只是松口说考虑几天,而转身走时,梅时雨还不忘记加重筹码:“大不了未来一年内,我晚上都请你吃烤鹅。”
*
姜浓回到办公室,喝完药的嗓子说话更利索了。
临近下班的时间点,一缕阳光逐渐消散在百叶窗间,她收拾好物品,拿出抽屉一小块黑巧克力,刚拆开,搁在桌子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屏幕来电显示:是沈珈禾。
姜浓靠在椅子旁没落座,只是拿起接听:“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