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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止步於雅室外。

她也不再看傅青淮漫不经心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就近做了个椅子坐,背很直,清冷的脸朝向那戏台。

楚绥经历过不少莺莺燕燕,什么争风吃醋场面没见过?

还以为姜浓是来闹的,谁知她耐心地将这曲牡丹亭给听下去。

他端茶的动作僵住,狐狸眼去看另一位。

傅青淮那眼神,很明显早就被姜浓给勾了去,悠闲欣赏着她今日的衣着打扮,阳光拂照的裙摆是荼靡色,近乎垂地的贴着她窍细腰肢而下,是那种干净到纯粹的白,侧过的脸映在光里呈现出十分古典的美感。

有十来分锺。

姜浓静坐听了会,当看到戏台上那身着淡粉华衣的女人,用一双妩媚的美人眸第三次看向傅青淮那边时,她心底醋意便滋生了出来。

这戏楼不接外客,台上又只有一位唱曲的……她不是蠢的,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下秒。

姜浓不等那位再用美人眸去看傅青淮,就扶着椅子站起来。

她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只是经过那扇屏风时,窍柔的身影略顿了下。

楚绥太阳穴猛跳,心想终於要来了。

姜浓卷翘睫毛下视线越过他,扫向了坐在主位的傅青淮,狠狠瞪了一眼。

随即,轻晃裙摆下的步音踏出雅间,几乎是无声的。

“三哥。”

楚绥心想这么凶的吗,那眼神,完了,一看就是得罪狠了。

反观傅青淮气定神闲的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这曲你继续听,听完再走。”

楚绥心又想,这是唱给你听的,我搁在这算什么回事。

何况寻了几年的,如今就近在咫尺,不跟人聊几句?

谁知不等他问,傅青淮已经接过秘书递来的羊绒黑色大衣,迈着步伐离开,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戏台那边。

……

姜浓回到山顶别墅还是闷得慌,没有去主卧,转而去阁楼的藏品室拿本书看。

她怕日光晒,将窗帘都给拉上,就坐在那张美人软塌上,书搁在膝盖,翻了一页就没有继续往下,满脑子想的都是戏楼那个唱曲的年轻女人。

姜浓在包厢里时没顾着醋,也将对方身影上下扫了几眼的。

不免有些困惑,那场十年难遇的暴风雨夜里,她被救上车,虽哭的厉害,却亲手触碰到傅青淮时,是真真切切摸到了他左肩上的浓稠血痕。

这个新添的伤。

姜浓不会忘,可为何有人的记忆与她相仿?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动静。

姜浓出了许久的神被拉回,心知是谁,也故作不在乎,白皙的指拿起书继续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