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身上披着的,像是从藏月出来时随意拿来的,男士的大衣很宽,将她窍瘦的身子骨完全笼罩住,只露出白玉似的脚,裙摆是沿着脚踝露出了一点点。
姜浓眼神如水划过,细心地发现裙是被撕破的,随即给了粱澈个眼神:“你先出去。”
等暖气弥漫的偏厅没了闲杂人等,外面雨声覆盖一切。苏荷泪眼迷离看到是姜浓,就往她怀里扑,动作大的缘故,裹着肩的大衣也直直滑落了下来,衣服确实是如姜浓所猜测的,被人撕过,哭到整个人都在发抖:“季如琢他欺负我。”
姜浓先替她暖手,肌肤冷到堪比外面的天气,声音略有冲疑地问:“苏荷,你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还是需要买点药吗?”
苏荷此刻实在是像被人强迫的,但是入目所及,又没寻到有淤青和任何吻痕。
姜浓到底是有了点经验,怕会伤在里面,才会问。
等苏荷哭的差不多,渐渐抽泣几声,也反应过来姜浓是担忧什么,她将脸颊的泪痕都抆得肌肤通红,不停地眨着眼睫毛:“不要药。”
姜浓问的是伤,她却误会是另一个意思,哑着哭腔道:“季如琢用的是手指。”
“如琢他……”
“可能是没套吧,他反正看起来凶的很,但是压根不屑碰我了。”苏荷表情是恨到咬牙的,通过今晚这事,坚定季如琢就是腻了她身体。
而自幼脾气就如此,痛快哭完就会彻底停下来,不会没完没了的哭闹。
她只是想来问姜浓,弯曲的手指一直都捂不热:“季如琢是不是真没心的?姜浓,我还要做到什么份上,才能占据这个无情男人心里一点位置?”
姜浓给不出苏荷想要的答案,只能沉默。
外面的暴雨仿佛要铺天盖地泼进来,拍打得玻璃窗都要碎了一般,光影晃动,苏荷那张失了血色的明媚脸蛋更是寸寸发白,声音在飘:“他不要,真的很可笑,我在洛城豪门是人人排着队,都梦寐以求想娶进门的……他却不屑一顾。”
苏荷要喝酒,最浓最烈的那种。
只是恰逢傅青淮戒了这个,院里院外的也找不出一瓶来。
怕她情绪再次被刺激,姜浓只能哄苏荷先去洗个热水澡,已经吩咐粱澈冒着雨去买了。
苏荷这会儿紧紧拉着她手,什么人都不要。
因为姜浓是唯一跟季如琢相关的人,她洗澡也要紧攥着不放,寸步也不能离开,恰好这时梅时雨又在凌晨五点时打来紧急电话。
他难得没拿散装的粤语腔调开玩笑,一改往日的懒洋洋:“周燃在宾馆被人突袭,没有性命之危,但是短期内是无法上节目录制了。”
姜浓站在白色浴缸旁,听了怔神片刻,很快侧脸看向耳边的手机问:“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