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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跟个死物似的,喉咙鲜血涌了出来,看得在场的人寒意从心底里窜起。

无人敢拦,谁也没料到已经位高权重的傅青淮会亲自动手,竟在傅家的老宅就敢要了傅锦明这条命,粘稠的血液自他修长冷白的手关节蜿蜒流淌下,分不清是谁的。

离最近的秘书想去扶起傅锦明,还没动,就看到傅青淮侧眸扫来,眸色带着近乎无情的残忍。

顷刻间。

方才那股暴怒又危险的气势仿佛在傅青淮身上荡然无存,他并没有谁废话,将陷入昏厥的傅锦明直接往外拖,院里一排议事的人都不敢出声,静得吓人。

只见傅青淮冷淡低眉,左手扣着傅锦明的脖颈,直接将他满血的脸摁进了陶瓷鱼缸里。

冰凉刺骨的水刺激到了傅锦明,很快就醒来,却动弹不了,被迅猛地灌入五官,锥心的痛感伴着窒息,就在以为下一秒就断气的时候。

傅青淮将他拽了起来,却没松手,腕骨处的线条带着紧绷冷感,被渐沉的日光反射一层薄薄的白色微光,他却染了血,上面的神秘佛纹像是点上了朱砂般的鲜红。

而这只手始终狠狠地将傅锦明摁在鱼缸的水面上,淡而清晰的声线冷冷响起:

“姜浓在哪里。”

他重新再问了一遍,从音调里,让人听的清楚;

耐心已经全无,倘若不答,下场可想而知。

傅锦明充血的眼是肿的,只能从水面模糊的倒影看着傅青淮让人不敢仰视的冷漠身影,神智恍惚间,仿佛与年少时的傅青淮重重叠叠在了一起。

那个女人走的那年,也是开春,惊蛰天。

而傅青淮得知生母要被送出老宅,急着去追,却被一群人阻碍了去路。而他提前就花钱买通了人,私下吩咐:“这小子离了药就无法无天,趁机会废了他。”

原是打着机会下黑手,谁知傅青淮全身薄戾之气很重,谁拦就见血,最后惊动全院的人,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人制服在了台阶上。

很薄一层衬衫布料让他肩臂的肌肉都透了出来,线条绷紧到极致,而少年的脸异常标致白皙,被几缕沾了血的发丝垂在额间压着,当倏地抬起望向外面远去的车尾,无端端给添了几分棱角的冰冷质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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