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央问:“要嚐一口么?”
楚绥狐狸眼微挑起似笑非笑,直接将她连人带烟,从副驾拽了过来。
那晚公司年会,他歇在了路央的公寓里,无一人知晓。
两人在约炮这事上一向坦荡无比,有了欲,就直白像对方发出邀请,无论是客厅还是厨房浴室,以及那张床上,都无一幸免留下鬼混过的痕迹。
偶尔楚绥额际滴着汗水,抱着身下的路央也会问:“在电梯那次,你是不是就看上我了?”
左侧一面宽幅的落地窗玻璃,倒影着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夜景,是平时路央最喜欢的,她躺在这,像绸缎柔软的全身被光笼罩着,每一寸都精致雪白,动作堪称轻柔抚上楚绥的脸,勾他的魂魄:“是你耍流氓在先。”
楚绥问她。
路央窍长浓密的眼睫微微垂着,沿着他线条结实的胸膛缓缓划过,往下瞥一眼:“别以为我没看到,谭雪妍扯皮带那会你没反应,我一进来,你就硬了。”
楚绥笑了,去掐她这张冷艳高贵的脸蛋:“你这脾气,倒是合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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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央比起他以往绯闻女友们都要强势,私下也荤素不忌,入口什么都要最烈的,就连睡男人,也得睡最带劲的那一个。
恰好楚绥的这股浪劲,也很合她的胃口。
两人就这么不清白的约着炮,而楚绥向来都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完美情人,睡了她,自然是会给足了内娱资源,不知从哪天起,要封杀路央的投资方彻底没了影,她资源更是堪比公司一姐。
连带整个团队都有利可图,戴霖原本就是个默默无名的经纪人,因为路央不肯换下她,也被风乐传媒精心培养了起来。
在私下。
戴霖听到许些风言风语,问过路央:“你真去睡了楚绥,才拿到这些资源?”
路央指尖勾着脖间的昂贵珠宝,懒的管是品牌方给的,价值上百万,就往地毯上一扔,继而脱掉高跟鞋,懒洋洋地躺在真皮大沙发上,嘲讽地点头笑了起来:“反正都要被潜规则,与其被油头肥耳的老男人睡,跟楚绥睡还爽呢。”
戴霖知道她嘴里没几句真话,惯爱开玩笑,也没当真:“楚绥的情人换勤快,这种浪荡公子哥,没结婚前,就花点钱来内娱玩女明星的,你可别付出真感情。”
路央说:“我还是进内娱玩男人的呢。”
戴霖也搞不清她跟楚绥之间算什么关系?
说是小情人,路央又半点没有在金主爸爸面前摇尾乞怜的觉悟,跟楚绥吵架起来时,当着剧组的面,都敢当众扇他一耳光。
有幸在场目睹的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看向楚绥那张黑云压城般的脸色。
反观路央有待无恐,打了人,还要漫不经心揉一揉发红的指尖:“我管你跟哪个小贱人传艳闻,最近这段时间不想没脸,少来我面前晃。”
楚绥近日被拍到跟小明星骆莹莹出入酒店,还登上了头条报纸。
风乐传媒的人都以为爱耍大牌的路央终於要失宠了,戴霖也这样认为的。
谁知那巴掌换来的,是楚绥犯贱给她更好的顶级高奢资源。
路央照收无误,逐渐地,那些看戏的人也认清一件事实。
无论楚绥的艳闻对象再多,但是想真正上位的话,首先得把强势且冷艳无比的路央给撕下来了。
……
骆莹莹才得宠没两天,楚绥就跟腻了似的不再找她。
主动跑去联系,却被风乐传媒的秘书告知楚绥忙着哄路央,没空搭理别的小情人了。
骆莹莹心有不甘,於是去剧组找了一回传说中在楚绥身边盛宠不衰的女人。
那时路央刚拍完一场戏,还穿着剧服,正坐在化妆间里,用卸妆绵抆掉厚重的妆容,逐渐地,透过光滑的镜子可以清晰看出,她卸了妆,依旧是那般冷艳夺目。
骆莹莹面对这么一位大美人,瞬间觉得自己长得过於清汤寡水了。
而楚绥对她,简直如同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想嚐下清茶淡饭。
即便是这样,骆莹莹被嫉妒心蒙蔽了理智,依旧出言讽刺道:
“路央,你就算能阻止的了楚绥在娱乐圈里找别的女人,但是你能阻止的了他早晚有一天要接受家族安排联姻吗?”
“我们都是楚绥的过客,为何你偏要霸道独占他,就不能分一杯羹出来?”
面对骆莹莹的控诉,路央显得淡定自若,拿起一旁的雪茄,点了根:“小妹妹,楚绥不想上你的床,我也没办法逼他上去啊。”
骆莹莹脸色微白,恶狠狠地盯住吞云吐雾的冷艳女人:“你别太嚣张,我打听过了——楚绥是有娃娃亲的,他的未来妻子出身豪门大家族,自幼就被送到国外精心培养,高学历又长得美,等到了适婚年纪,肯定会回国跟他完婚。”
路央漫不经心熄灭了雪茄:“哦。”
十分锺后。
骆莹莹自讨没趣前脚赶走,楚绥就听到耳报神传的消息,匆匆赶来。
他显然好不容易把路央哄好了,唯恐不及又遭人挑拨离间。
进来时,路央正在蓝色天鹅绒帘后换衣服,一段雪白窍细的腰露着,看他掀起帘子,也不避,诱惑极度强烈,一下子就将楚绥连魂都勾了进去。
事后。
路央披散着半湿的长发,柔若无骨似的趴在他胸膛前,乌黑发丝挠的人心口痒。
楚绥笑着去亲她美艳的皮囊:“我养大的玫瑰,这么会紮人?”
路央冷笑问:“紮死你了么?”
楚绥手掌肆意妄为,音调衬着逐渐黑下的夜色格外性感动听:“就算被你紮,也心甘情愿。”
甜言蜜语听着假,却也顺耳。
路央稍微起身,散着绸缎质地的红色裙摆坐在他身上,染着艳色的手指沿着那双微翘弧度的狐狸眼慢慢临摹下来,滑过高挺鼻梁后,落在那嘴唇上:“你这只狐狸精——”
楚绥闻着她指上透来的诱人浓烈烟味,低头一吻。
路央说:“张导那部大女主的戏,我想要。”
楚绥肌骨均匀的手臂压着她腰,不紧不慢地往身上贴,一语双关:“给你。”
路央半挂在身的衣服,彻底沿着沙发边缘滑落到地上。
她坐姿不变,将冷艳有些恍惚的脸,贴在他肩窝,不知过了多久,说:“女明星的寿命有几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你又会在这个名流圈陪我几年?”
许是过於激烈,让路央的话断断续续的,也问的乱。
楚绥没回答,一直吻着她红润的唇。
路央自顾自地在笑,伸手去摸他的狐狸眼说:“楚绥,等我退圈了……我要去买个岛。”
楚绥又吻她颤抖不停的睫毛:“我给你买?”
路央摇头:“不要,我要自己买下一座小岛,再找很多身材性感的男模特住在那里。”
她计划着明星退隐的完美人生,伏在耳畔轻轻地告诉楚绥:“专情点陪我十年吧,等我有钱买岛了,你就去联姻结婚,以后我左拥右抱看着你和自己的妻子将来膝下儿孙满堂……”
注定不能一起白头到老的结局,路央笑着回应他,唇上有烈酒的味,想将彼此都彻底灌醉一般,不顾世俗,欲乱情迷的沉沦在这段难舍难分的感情里。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楚绥,我不爱你——”
……
距离玉兰颁奖礼还有十分锺。
酒店的房间门被推开一刹那间,璀璨明亮的灯光就像形成一道交界线般,落到了楚绥的脚下,他纯黑色的西装扣在身上,缓缓站了起来,那双狐狸眼看着窗外模糊的高楼大厦,继而,转身面朝着一直站在身旁的沈珈禾。
门外戴霖在说:“颁奖典礼要开始了!”
沈珈禾一袭红得稠艳的晚礼服,与当初路央那件是极相似,连妆容也一样。
楚绥望着她许久,逐渐地从现实的虚幻里清醒过来,伸出修长分明的手将她带出这间毫无人气般的奢华房间,沈珈禾被力道极柔的推到了门外。
她回过头,看到楚绥眼里有对路央未散尽的深情,以及……选择放下那股执念的那抹微笑:“去吧,今晚之后。
——你将会是万众瞩目的影后,是沈珈禾,不再是小路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