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

“好像是...两道。”喻婷不太确定，“这是什么情况？昨天那些厉煞不全死了？”

“昨天是死了，但不一定与你有感应的全出来了。”

林天一点了一支烟：“有些厉煞反应慢，有些厉煞自知不敌外面厉煞，也不愿出来送死。”

喻婷一惊：“那他们还会出来争夺我意识？”

昨天那生不如死的遭遇，不愿再经历一次。

“不会，你可以喊他们出来。若是你能习得召煞诀，或许可以令他们变成你的人。”

喻琪尝试召唤碑内的厉煞，却并无反应。

“他们不愿出来，你强求不得。”

林天一解释。

喻婷想起什么：“在比武场召唤出的厉煞，是灵煞碑内的？”

“白奶和青儿是灵煞碑内的厉煞。”

林天一看着那灵煞碑，“昨日我说运气好，正是有他们帮忙。”

喻婷抬起手：“等一下，我有点糊涂，且等我捋一捋。”

片刻后，她接着说道：“你是说，跟灵煞碑内厉煞有感应，可以呼唤他们出来对吧？”

“对。”

“不会争夺意识？”

“不。”

“也能成为身边的厉煞？”

“不一定，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那这么说，白奶和青儿，在灵煞碑内没有出来？”

林天一摇了摇头：“那晚与我有感应的厉煞全部出来了，有五位没有被那女魔头杀死。”

“之后在我意识争夺成功后，有四位厉煞愿意主动与我建立召煞诀的联系。”

林天一脸上露出笑容：“他们在这里守护我到三岁，直至习得召煞诀。”

同样是传承，喻婷总感觉自己的传承与小师哥有着天壤之别。

“那他们当时为何要保护你？”

喻婷问出心中疑惑，她的厉煞可不巴不得她死。

“各有原因。”林天一笑了一声，“也有可能是我帅。”

“屁大点孩子帅什么。”

白奶出现在林天一身边，手中拐杖轻轻敲了下孙子的脑瓜子。

喻婷赶忙站起身：“白奶好。”

“不用见外。”白奶笑着摇头，“当时天一还是不满一岁的娃子，在意识争夺过程中，这孩子非但没有怕老妪，还总是往老妪身边爬。”

“后来敌不过那位女魔头，老妪也就回到了灵煞碑。”

白奶一脸溺爱看着眼前长大的年轻人：“小家伙虽然意识争夺成功，但是年纪太小。即便有那老小子帮忙，仍是无法压制那女魔头。”

“过了一段日子，那女魔头苏醒。那老小子在与女魔头战斗时，这小家伙不知怎么爬到灵煞碑前，咿呀咿呀的好像是在呼唤老妪。”

白奶说着，眼中满是心疼：“老妪受不了那一幕，不由自主的出来帮这小子对抗那女魔头。”

“姑娘，这小家伙并不幸运，一路走来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才有今天。你没有见到他被折磨时的疼痛，也没有...”

“白奶。”林天一眨了眨眼：“这种事其实不用细说。”

有点尴尬。

“跟自己家人有什么不能细说的？”她视线转移喻婷身上，“姑娘，别听他说的那么轻松，小家伙命苦着呢。”

喻婷似有感触，注视着林天一。

白奶这是有想法？

林天一无语，他敢怼自己师父，却不敢怼白奶。

适得其反，白奶没有再多说，朝孙子投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身影悄然散去。

“小师哥，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喻婷语气变得温和许多。

“好汉不提当年勇，走吧，我带你去办件事。”

“什么？”

“去高国灭了暗冥教的据点。”

“什么？！”喻婷大惊，“就咱俩？！”

“不。”林天一转过身，“多着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喻婷隐约看到这位小师哥身边，多出了许多不同的身影。

……

高国，首都机场。

一架私人飞机落地，一男一女走了下来。

二人样貌普通，属于仍在大街上不会多看一眼的普通人。

“不能把我改成男人吗？老娘真想试试。”

那女人低声说道，正是经过白奶易容后的喻婷。

“小师妹，你是不是投错性别了？”

林天一皱了下眉头，也不知这位大师妹什么思想，非要变化成男人。

“不是，老娘只是想试一试。”

喻婷说话也是越来越随便了，一口一个老娘。

“我觉得是。”

喻婷性子与男人并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