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数年之前,张九阳奉当今陛下之命,押送议和物资途中,也遭遇过二皇子殿下的刺杀”
“若不是张九阳早些年机警,早做下了准备,在太子殿下哪里求来了一句保命之言,只怕是早已经身死广源城之中,又岂能活至今日。”
“所以,对于张九阳来说,我们的这位二皇子殿下,亦也是张某的仇人,而如今将军与我,仇人一致,那便是朋友”
“而张九阳帮助将军,便也是在帮助自己,二皇子李桀,就如同那悬在张某头上的毒剑,张九阳若有机会,定然是会毫不犹豫地将之拔除”
任金革待张九阳这一席话说完,脸上的神色才稍稍有所缓和,却是那始终跪倒在地上的柳直臣,开口说道“大将军,九阳先生之事迹,末将一直最为关注,先生刚才所言,无半点虚妄,这一点,末将可以作证。”
任金革闻言,冰冷的脸庞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半晌之后,方才徐徐说道“先生说要助我,不知是如何助法”
张九阳听了这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法,可保将军大仇得报,可保镇北大军无伤毫发,只是不知将军,愿不愿意接受”
任金革闻言,目光一凝,然后开口,“先生有什么办法,但说便是。”
张九阳听了这话,目光淡淡,缓缓说道“那便是等”
“等”任金革闻言,顿时怒目一瞪,粗而黑的眉毛一挑,“先生这算是什么办法,若果依你,则我任金革又要等至何时”
张九阳见那任金革作势又要怒起,便是赶紧说道“将军莫急,此一等依张九阳看来,不会太久”
“不会太久”任金革一脸的不相信,“以何为凭”
张九阳闻言,沉默了半晌,然后才缓缓说道“九阳来此之前,于那广源城中,便已知当今陛下,龙体染疾已久,皇帝陛下如今年岁已过七五,身体衰弱老迈,日渐不支,只怕用不了多少时日,便是会卧病不起,而到得那时,皇帝昏卧,大权空落,则诸位皇子,势必会热衷于皇权争夺,无暇他顾,整个朝野上下,也势必会把目光集中在皇宫之中,到那时,对于你我来说,便正是对付二皇子李桀的最佳机会。”
张九阳这话说完,纪若昀顿时使劲晃了晃脑袋,他妈的,这个张九阳,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又一次轻描淡写地从他那张嘴巴里面说出来了。
简直骇死人不偿命。
而那在一旁同样听闻了这些话的柳直臣与梁横槊,则更是使劲地扭着脑袋,只恨不得把那脑袋扭将到大帐之外去,如此来自我安慰似的表明老子刚才什么也没有听闻。
反而是那任金革,脸上没有丝毫的神色变化,他本就已经对大阳皇室死了心,如今说不说这等忤逆的话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片刻之后,任金革方才开口,“将来之事,飘渺未定,我如何能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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