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晃了晃脑袋,卢侍郎想甩去脑中的剩余酒意,前面的女子身姿摇曳得让他心旌神摇,卢侍郎觉得以自己的脚力,一定是醉酒使得他如此大不如平常。
前头,绝代佳人再一次转过了一条巷子,朝着另一条街道走去。
街道之上行人很少,卢大人见状,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突然,美丽女子走到一处人家房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着美丽女子进门,卢侍郎心中有些懊恼,但当他走到美丽女子房门之前时,却是发现那门,似乎是虚掩着。
然后,兵部侍郎卢执礼,推门走了进去。
浑不在乎大阳官员的礼仪形态,再也没了半点廉耻,卢侍郎卢大人,就这般闯了进去。
然后,这户人家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女子的娇喝声,紧接着,又传出了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仿佛是有一头肥猪,猛然砸到了地上。
然后,这户人家很快就恢复了安静,不一会,美丽女子打开房门,离开了这处人家,然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
待兵部侍郎卢执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前往镇北都护府的路上。
他华贵的锦袍上沾满了屎尿,张九阳是把这位卢大人,塞进粪桶里面带出来的。
广源城每日清理大户人家粪便的清理队活多且累,他们用来装屎尿的粪桶很大,装下一个卢侍郎不成问题。
张九阳给了负责运输屎尿的官府仆役一锭碎银子,然后仆役便喜滋滋地帮着将张九阳的这一桶“粪”抬上了运送屎尿的大车。
在经过城门的时候,守城的军士甚至看得懒得看那恶臭的粪桶一眼,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大力挥手示意拉车仆役赶紧滚蛋。
然后,大车走出广源城,来到城外负责处理城里人屎尿的专门场地,早已等候在此的张九阳纪若昀,趁拉车仆役不注意的时候,将装有卢大人的粪桶,请下了车来。
然后,在广源城外五十里地上的小镇中,伤势已然痊愈的柳直臣,带着一帮早已打扮成商人的镇北大军军士,已经等候良久。
数日之后,大阳帝国兵部侍郎卢执礼,出现在了镇北大军的大营之内。
而多日未见上朝的四品大员,也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在多方探查之后,终于得知,卢大人是在某一日离开亚上楼之后,追赶一位美丽女子,然后不知所踪了。
亚上楼门去的奴仆下人们对此看得一清二楚,说得绘声绘色,负责调查此事的大阳官员听后脸沉如水,冷哼一声,回朝事无巨细,一股脑奏于圣上了。
大阳朝堂之上,新帝李景同听完奏报之后,脸色黑如锅底,对于大阳帝国兵部四品大员的离奇失踪,新帝李景同耻于给予哪怕一字一句的评价。
将面前的奏章“啪”地一声砸在地上之后,新帝李景同转身离开了金銮殿。
朝廷之上的帝之一怒,宣告着卢执礼卢侍郎一事,就此告终。
皇帝陛下对此都懒得过问,如此丢人现眼之事,大阳帝国朝野上下,遮丑都来不及,又有谁会继续大张旗鼓,大费周章地调查下去呢
于是,兵部侍郎逐美人而失踪之事,成为大阳朝堂官员私下里的一大美谈。
久而久之,这个话题淡去,也便不了了之。
镇北都护府,镇北大军大营。
当浑身被捆绑如粽子一般的卢侍郎站于大军大营之内的时候,整个人当然是蒙头蒙脑的。
看着一旁镇北大军军士人人眼中不善的目光,卢执礼颤颤巍巍地打了个冷颤,直到镇北大将军任金革走进大帐,卢执礼这才恢复了一点气色。
走进大帐的任金革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卢侍郎对身上的屎尿臭味已经忍受到了极致,他一边嚎啕着,一边挪动脚步想要拜见镇北大将军。
任金革挥了挥手,示意卢执礼免了这套礼节,卢侍郎见镇北大将军脸色冰寒,却是说道。
“敢问大将军,此处可是镇北都护府”
任金革面色淡淡,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将军因何要将本侍郎捆至此处”卢执礼闻言,便是问道,当然他低声下气,不敢大声。
“因何哼”任金革闻言,冷哼了一声,抬起眼皮看了卢执礼一眼,“卢大人一路行来,车马劳顿,若需要美妾香汤,沐浴洗尘,本将军这里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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