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想查清楚上辈子大哥与袁家的恩怨。
都说大哥醉酒调戏了同僚袁胜的望门寡弟媳,可阿渔从父母一次闲聊中得知,大哥酒量惊人,曾经十几个侍卫连起来与大哥拚酒,最后那些侍卫们都倒了,大哥却只是喝红了脸,照样能单独上马回府。
既然如此,并不好色的大哥怎会去调戏别人家的寡妇?
阿渔原计划阻止大哥年底别去袁家吃席就能避开这桩麻烦了,发现这点后,阿渔觉得还是从根子里解除隐患最好,否则大哥哪天再去袁家,依然有卷进祸患的危险。
阿渔先让宝蝉想办法打探袁家的情况。
宝蝉人脉广,花了三天功夫就打听清楚了。
袁家祖籍泰州,袁胜、袁凯兄弟俩父亲早死,全靠母亲袁老太太将兄弟俩抚养长大。兄弟俩身体健壮,脑子也灵活,哥哥袁胜少年参军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几年后被提拔进京为官,还结识了曹炼这种世家子弟。
弟弟袁凯靠着哥哥的军饷做了些生意,赚了不少钱,后来经嫂子苗氏介绍,与苗氏的表妹季鸣凤定了亲。
然就在两人要成亲的当月,袁凯与一群狐朋狗友打马球时不慎落马,被骏马踢了脑袋,抬回家没等郎中赶来便一命呜呼了。
准新郎官死了,季鸣凤想退亲,但季老爹与他后娶的填房舍不得这门好亲事,加上袁老太太非要二儿媳进门替她可怜的次子守寡,季鸣凤便被绑着送上花轿,不甘不愿地成了袁家的寡妇。为了防止季鸣凤逃跑,袁老太太专门买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看着她,管得季鸣凤平时连门都不能出。
“这位袁二太太真可怜。”宝蝉同情地道,大好年华被父亲继母卖到袁家守寡,一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阿渔却另有所思。
既然季鸣凤被袁老太太严加看管,大哥便是有心调戏也没那么容易得手啊。
所以,此中必有隐情。
别的事宝蝉再难打听到了,阿渔犹豫再三,还是来找大哥了。
巧的是,阿渔过来时,曹炼正准备出门。
见到妹妹,曹炼奇道:“阿渔找我?”
阿渔见他一身锦袍,马上问:“大哥要去哪里吃酒吗?”
曹炼笑,解释道:“有位同僚的母亲过寿,请我去吃席。”
同僚?母亲?
这两个词一下子让阿渔想到袁家,不禁追问:“哪位同僚,我认识吗?”
曹炼就觉得,今日的妹妹似乎格外好奇他的事。
“应该不认识,我那同僚姓袁,并非京城本地人。”
阿渔心里一咯噔,竟然真的是袁家。
发生过那种事,阿渔不放心哥哥单独去赴宴,咬咬唇,她跑到哥哥面前,仰头卖乖:“大哥带我一起去吧,家里太闷了,娘天天哄弟弟,二哥又不稀罕陪我,我想去外面看看热闹,对了,袁家有与我年龄相仿的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