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丹威带着手下军队和弟弟蓬奈温的手下,千辛万苦,倒下十几个被蛇和蚂蟥咬的半死的倒霉蛋,才爬上高山。他还觉得很幸运,幸亏是冒雨前进,大部队到了半山腰,山底下已经山洪爆发,逃过了一劫。
大批人到了山顶后散开了去,不一会手下发现了野狐搭的雨棚。哥丹威手下的丛林高手--一个黑瘦的当地老兵,仔细看过炭灰和脚印痕迹,片刻后对哥丹威道:“敌人撤离至少有一个小时了,脚印却十分的蹊跷,山顶到各个下山通道都没有脚印,按理说,大雨滂沱,地面泥泞,脚印和痕迹是无法全部抹掉的。而且看他们的精锐程度和对丛林的理解,也断然不会在如此大雨的时候下山。”
哥丹威恼火道:“你想说什么?说了等于什么都没说,去,找出他们的踪影,我赏你一对冰种手镯。”
丛林高手一听大为振奋。在山顶四处寻找野狐的活动痕迹,终于被他发现悬崖边大树旁的诸多脚印,又在大树树杈上找到了残留的绳结。
他大声呼叫哥丹威,请他过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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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山峰的野狐兄弟们通过望远镜看的真切,拉斐尔急道:“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要不开火吧,打死几个是几个。”
陆飞道:“我看发现绳结的家伙十分的老练,估计是丛林专家,我们要打就先把他干掉。”
贝尔道:“拉斐尔、艾达,你们俩瞄准他,其他人自由射击,我们从下往上射击,本来打击面就小,对面如果架起机枪和我们对射,我们很吃亏。所以大家打完一轮就往树林里撤,再商议下一步怎么办。瞄准后马上射击,不需请示。”
哥丹威听到丛林高手叫他,知道发现了什么,带上几人走向悬崖,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密集的枪声,哥丹威吓的立刻就趴了下来,手下军人也马上躲在大树后。
过了几分钟,有军人趴在地上爬到悬崖边,把中枪的丛林高手给拖了回来。
可惜的是他早已气绝身亡,头上被打中两枪,两个眼睛一边一枪,煞是整齐。
哥丹威手下军官作战经验丰富,立刻从射击角度看出子弹是从对面山峰打过来的。喊来两挺轻机枪组,对着对面山峰就是一顿扫射。
不提机枪打的热闹,野狐兄弟们打完立刻撤回了树林,他们的雨棚离悬崖边有上百米,又有众多枝繁叶茂的树木遮挡,完全不担心会被子弹射到,就是RPG也不可能穿的过来。
回到雨棚,瓦西里看看手表,道:“现在快5点了,今天还要下山吗?”
拉斐尔道:“我建议还是不要下山,虽然这座山比之前那座山稍微低一些,可走到山底估计得要几个小时,半夜宿营在山脚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
陆飞道:“万万不可,山脚下的瘴气非常重,尤其是晚上,二战时,华夏远征军很多在宿营后在睡梦中死去,就是中了瘴气的毒。”
贝尔点头赞同,道:“哥丹威也不傻,现在他们下山再上山,不可能一晚上就能到。而且我也不觉得他们有杰克的本事,能飞渡天堑,何况我们在山顶,过来一个死一个。”
陆飞道:“在热带雨林里,人多有时不是优势,代表需要更多的补给,招更多的蚊子和蚂蟥。我们现在身体健康,药品和补给不缺,战斗力保持良好,只要吃好睡好,熬到最后,吃亏的是他们。
另外,趁现在还没天黑,我想往山下走一段去狩猎,节约一点食品,给大家补充一些肉食和热量。谁想和我一起?”
芬妮连忙举手,道:“我,我去,和杰克学学雨林知识也是好的。”
陆飞再次把两人裸露在外的部位用大蒜汁涂了一遍。穿戴整齐,提上砍刀,放下HKM27,只背着霰弹枪,进入了雨雾,往山下走。
这次他们不赶时间,陆飞四处观察,注意野兽走过的小道和痕迹,虽然雨天冲走很多痕迹,不过山上依然有很明显的兽道,这里人迹罕至。哪些动物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完全是大自然的优胜劣谈。
两人下山途中遇到过蟒蛇,猴子,甚至有一闪而过的花豹,可这些都不是什么好的猎物,既危险又不好捕猎,而且味道都不怎么样,细菌还多。
芬妮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半小时后,雨停了,天也黑了。陆飞带着她摸黑捕猎,芬妮就不好受了,蚊子虽然忌惮大蒜汁的气味,不怎么咬她,但偶尔被咬上个小包也让她奇痒无比。
她正不耐烦时,陆飞一把她拉低蹲下,指指前方六七十米黑黑的密林里。只见一只相貌丑陋体型较大的野猪,正在拱食植物的根茎。
陆飞轻声道:“这才是我们要的猎物,不过野猪身上都是泥浆,皮又厚,冲起来一往无前,不好对付。等会我飞刀伤它,它肯定会向我们冲来,如果我开枪没打倒它,你补枪。”
陆飞说完慢慢的移动,向野猪靠近。一人一猪距离到30米左右,野猪似乎闻到了什么,警惕的抬起头四处张望,陆飞再不迟疑,用足全力,飞刀似光,直奔野猪额头。
小陆飞刀,例不虚发,飞刀扎进了野猪额头一大半。野猪嚎了起来,双眼通红,奋力冲向了他。一路撞倒不少藤萝灌木,气势如山。
陆飞见它凶猛,好胜心起,大喊道:“芬妮不要开枪,我改主意,看我单挑它。”
野猪离他三米远时,陆飞跳了起来,左腿踹出,等野猪扑到,左脚恰好正中野猪额头的飞刀,一脚把原本插入一半额头的飞刀踩到了底,自己借着野猪的冲力,往后飞出去几米后。被大树挡了下来。
野猪没头没脑的继续往前冲了几米,惨嚎一声,倒地一阵抽搐后,再也不动了。
芬妮在旁高兴的大喊道:“哦耶,晚上有肉吃了,杰克你太厉害了,你一个人在雨林也也能过上国王般的生活。”
陆飞笑笑不语,两人一人一条腿,拖着野猪往密林外走。陆飞听风辨音,找到一条往下流的小溪水,陆飞把猪头砍掉,在小溪边把野猪内脏取出扔掉,血放掉,淋巴和其他结缔组织全部去除。再一一切割,一人拎着两条腿,扛着腰腹部的肉回山顶去了。
十几分钟后,气喘吁吁的两人回到了雨棚,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兄弟们也不顾忌敌人了,反正也暴露了,雨也停了,生起两个火堆,炊烟袅袅的烤起了野猪腿。
两个小时后,野猪的腰腹部位和两个野猪腿把大家给吃撑了。陆飞把剩下两条熏制过的野猪腿吊在了树上,大家谈谈笑笑,似是野炊露营,而不是在野人山苦苦求生。
晚上10点后,陆飞最后一遍给宿营地四周撒上雄黄酒和石灰粉,让大家能休息好。芬妮主动值第一班,两个小时后让杰克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