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点多,两辆皮卡开上了去喀布尔的公路。
“眼镜蛇,离喀布尔绿区还有多远?”贝尔在开车时还不时的往两侧观察。
副驾上的拉斐尔看着地图,手指在上面点点画画,皱眉道:“看地图应该还有20公里左右,现在的问题是通往喀布尔的就一条公路,我们的小车队有点显眼,山谷里被我们干掉的塔里班恐怖分子完全有时间电话通知同伙,这会是个隐患。”
坐在车斗里观察车后公路情况的瓦西里带着口罩和护目镜,大声道:“尘土太厉害了,视线不好,有点看不清后面公路的情况。”
贝尔道:“野牛,你开车注意着点,熊猫,你在副驾上,注意前面的路障或是不寻常的人,你们首车要保持警惕,及时发出预警,别让我们撞上来。”
陆飞道:“你们也注意点后面来车,今天10月25日,是周六,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社会车辆,我总觉得这条路有点让人不放心,大家小心点。”
艾达在陆飞所在皮卡的车斗里坐着,高声插嘴道:“熊猫是个好的不灵坏的灵的乌鸦嘴,完了,这下又要干仗了,就不能只吃灰不吃子弹么?”
芬妮坐在首车的后排,给身边脸色惨白的陈静递水,道:“打就打吧,不过人质情况可不太好,我身边的陈累的都有点虚脱了。”
“再坚持一下吧,快的话,半小时就能到喀布尔市区。”陆飞劝慰道。
小车队没开出两公里,两辆皮卡后尘土飞扬,看情形应该是个不小的车队跟了上来。
“队长,我们后面有支车队开来,灰尘太大了,看不清是不是塔里班的人,怎么办?”瓦西里马上在车斗里趴下,架起了M240机枪,大叫道。
“眼镜蛇,我靠边停车10秒,你从瞄准镜里看是不是塔里班的人。”贝尔喊道。
“吱”,后车皮卡靠边停下了,前车杜威也放慢了速度后靠边停下了。
拉斐尔跳下了车,把HKM27背在身后,几下爬上了皮卡的车顶,站直了身体后端起枪向后张望观察。
“特么的,后面车队里的人全是荷枪实弹的家伙,穿的不是军队制服,肯定不是政府军,车斗里还有机枪。”拉斐尔话音未落,后方车队泼水般的子弹就洒了过来。
“哒哒哒哒”,子弹到处乱飞,追敌车队的机枪在颠簸的路上边行驶边开枪,准度感人,子弹连车身都没打到。
“北极熊,开枪!把第一辆车给我打停,眼镜蛇下来,上车。”贝尔大声道。
“哒哒哒”,瓦西里听到命令后马上一个点射,看了眼弹着点,稍稍调整枪口。子弹立刻咬上了四五百米后的追敌首车驾驶座。
“哒哒哒哒哒哒”的枪声暴响,密集的机枪子弹直扑追敌首车的前挡玻璃。
“噗、噗,呯呤哗啦”,皮卡的前挡玻璃应声而碎,司机和副驾身上立时喷溅出了血雾,首车皮卡往右急偏,滑下了路基。
跟在后面的几辆皮卡紧急刹车,依然被连续扑来的7.62毫米机枪子弹打的叮当作响。追敌车队乱成一团,有互相追尾的,有车和人中枪的,有大喊惨叫的,一大群武装分子纷纷下车找掩护后向野狐的两辆皮卡射击。
“野牛,快开车,我们离开这里。”贝尔从后视镜里看追敌被打停了,让前车杜威开车后,自己也马上启动车,跟着继续跑路。
后面打成一锅粥,前车的杜威、陆飞及芬妮已高度警觉,艾达一手抓住车顶固定身体,站在了车斗里,手持望远镜向前观察公路。
“野牛放慢车速,前方4,5百米的公路两侧有车停在那儿,不太正常,你等我看清楚。”
“不用看了,是塔里班的人,我已经看到有好多枪管伸出来了,靠边停。”陆飞在副驾上已用望远镜看的非常清楚了。
杜威把车开下了路基,后车的贝尔跟着开下了路基,除了车斗里的瓦西里和艾达,野狐的兄弟们纷纷下车,劳拉和陈静被要求趴在了后座上。
“现在被两头夹击,太被动了,要不我们从荒漠里绕过去。”贝尔一面朝后开枪一面敲敲耳机道。
“不行啊,公路两侧都是山,进了山,就被越逼越远了。”拉斐尔道。
“我去打通前面的阻碍,豹猫帮我狙击敢露头的人,灰猫和野牛火力掩护,我杀上去用手雷和近距离射击干掉他们。队长你们阻击住后面的追敌。”说着话,陆飞起身一个点射把前方几个枪手逼回了车后。
“好!熊猫,看你的了,你小心点,我们阻击追敌。”贝尔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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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躲在路基下,压制路基左侧的敌人射击;杜威躲在车右侧,压制路基右侧的敌人。陆飞向北迂回,给杜威让开射击角度,准备绕到路基右侧敌人的斜向近距离进行攻击。
枪声密集了起来,后车的瓦西里机枪打的极猛,压制后车敌人不能靠近。拉斐尔则敲掉了几个露头的塔里班枪手,使得他们更缩头缩脑了,贝尔不时的向公路稍远的两侧追敌射击,使他们暂时没有办法迂回。
后方暂时稳定后陆飞立刻出发了,他迂回到公路右侧50米左右,平行于公路快速挺进,前进时在荒漠石砾中尽量伏低身子,等对方不注意时便突进几大步,蹿高伏低的,像极了猎豹捕食前的低调和隐蔽。
“呯、呯、呯”,三声枪响突兀的在陆飞前方响起。陆飞赶紧趴下观察。原来塔里班也派出了3个枪手想用同样的方法迂回过来。却被站在车斗中的艾达一一射杀。
400米左右的距离是狙击手的最佳杀伤位置,AK和一般步枪在这个距离射击准度很差,所以这些迂回的枪手并未做好射击准备,也没估计到,野狐有不少狙击手等着他们。
陆飞朝后翘了翘大拇指,既然前面暂时没了敌人,他的速度再次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