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师警卫连100多号战士听到吃喝有了着落,一下提起了精神。
他们互相搀扶,紧跟着KV兄弟们的脚步,大步朝东部森林里走,十几分钟后百来号人便消失在了草原上。
似乎一场激烈的战斗从来没发生过。
半小时后,长长的队伍终于行进到了宿营地旁,陆飞把鲍里斯以及他手下的几个排长,KV兄弟们叫到了一起。
“警卫连的兄弟不熟悉这里,我作为地主来安排下大家修整的事宜,中尉同志,还有你的排长们,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我们一路逃命,减员严重,就是因为我们之中没人懂野外生存。
我看你们宿营地十分规整讲究,又过的这么滋润,这位美女脸色如此之好,你们肯定有一套,你就下令吧,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你手下的兵了!”
“好!警卫连以10人为一个班组,每班挖一个无烟灶,先生起火来,维克多,你带着兄弟们去指导一下无烟灶怎么挖。”陆飞分派道。
“瓦列里、伊莲娜,教警卫连的士兵们怎么编织箩筐和打造宿营地,然后带他们下河捕鱼,也可以做点钓鱼竿钓鱼,明白了吗?”陆飞继续说道。
大家各自点点头,都去忙了,陆飞让鲍里斯把师长彼得的担架送到宿营地里,接着把自己的帆布包拿了过来。
陆飞假作从包里掏东西,其实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瓶医用酒精、一袋葡萄糖和静滴器具,自己的一套手术刀。
最后从包里掏出一大块巧克力。
彼得师长很快被连着担架送了过来。
陆飞俯下身子对奄奄一息的彼得师长道:“师长同志,我是一师的弗拉基米尔少尉,现在我要给你动手术,你先张开嘴,我喂你吃点巧克力,补充一点高热量,张开嘴。”
彼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看他又看看边上的鲍里斯,勉力道:“谢谢你,弗拉基米尔同志,我大概听到了你们刚才的说话,我不行了,不用管我。
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方面军的情分上,你和鲍里斯把这些好汉子都带出包围圈,告诉大本营,我们一直在战斗,没人做逃兵,没人投降。”
鲍里斯抽泣的垂泪道:“师长,兄弟们都安全了,弗拉基米尔同志的手下正照顾着大家呢。
刚才他们还消灭了二十几个堵截我们的鹰党士兵,您放心吧,吃吧,让他救活您,没有您我们就像没有父亲的孩子。”
陆飞笑道:“多大点事,不用那么煽情,你只是身上有炎症,所以发烧不退,等子弹取出来,我再给你用点消炎药就没事了。
坚强点,你不会怕疼吧,虽然动手术时我会给您打吗啡麻醉,但手术过程还是会非常疼痛的。”
彼得师长眼神涣散,糊里糊涂道:“我是很怕疼,你下手轻点。对了,还有一个报务员也受了伤,你先救她吧。
她是我老婆,替我挡了一枪,你一定要先救她,要不我不开刀。”
陆飞歪着头看看鲍里斯,先塞了块巧克力在他嘴里,再拉着鲍里斯到一边轻声道:“红军里允许夫妻在一支部队里服役吗?”
鲍里斯苦笑道:“师长糊涂了,话务员雅戈尼娅爱慕师长很久了,德军炮击时,她拼死扑倒了师长,背部中了几块弹片,好在背着电报机才没当场送命。
师长当时就哭了,抱着她声嘶力竭的喊,说要娶她。”
陆飞瞠目结舌道:“彼得师长看上去四五十岁了,还没结婚?”
鲍里斯撇撇嘴道:“之前的婚姻感情破裂,离婚了。”
“哎,这个,好吧。彼得动手术倒也不急着一时,把雅戈尼娅抬过来吧。”
当雅戈尼娅被抬过来,放在陆飞身前的地上,陆飞当即决定要全力救治他们两个苦命鸳鸯。
雅戈尼娅居然是位体重高达200斤的女胖子,这是真爱啊,太让你感动了!
“我们私下说说,你们师长真是,那啥,口味有点重,是不是被雅戈尼娅撞糊涂了?”
“我也觉得是,不过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啊。”
“好吧,我尽力吧,希望师长以后不要埋怨我救活了雅戈尼娅女士。”
“各有所好嘛,你懂的,以后师长一定会发自真心的感谢你,当然,是不是要谢谢你祖宗十八代就很难说了。”
“你这么一说,我竟然有点忐忑,师长万一以后要毙了我,你得负责。”
“滚你的,救人还能被毙了不成,最多给你穿几双小鞋。”
“……”
两人在一边说了几句,很快回到了这对苦命鸳鸯前。
陆飞检查了一下雅戈尼娅背后的伤势,对神智清醒的雅戈尼娅轻松道:“这位女同志,你没事!背部有三块弹片进入了体内,不过你背后脂肪十分的有层次和厚度,弹片没有深入内脏,等我给彼得师长动好手术再给你取弹片。”
雅戈尼娅虽然长的胖,却眉毛弯弯,眼睛大大,白皙的脸蛋上有张诱人的樱桃小嘴,姿色是相当的能打,开口就是嗲死人的娃娃音。
“谢谢你,小帅哥,给彼得先动手术把,如果他活不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咳咳,没问题,啊,不,我不是让你不活的意思,我意思是肯定能救活彼得师长。我去忙了,这位护士,给雅戈尼娅先喂点水和干粮,先保证她不虚脱。”
陆飞走到彼得师长身边,给他静滴葡萄糖溶液,当然也加了两针抗生素进去。
陆飞叫过叶戈尔和伊万,让两人帮忙摁住彼得师长的手脚,警卫连的士兵们都已经饿的手脚无力了,不堪镇压重任。
陆飞戴上了口罩和医用手套,给彼得注射了吗啡,剪开了上衣的肩部位置,发现伤口被脏旧的纱布包裹。
他取下后发臭的纱布后发现肩部并没有子弹,应该是穿透伤,因为没有及时更换纱布和清洁,伤口已经化脓,肩膀上满是脓液和腐烂变质的皮肤和肌肉组织。
“伊莲娜,你把我不舍得吃的那个猪蹄拿过来。”
“好的,弗莱基米尔大哥,你在动手术哎,怎么现在吃,不好吧,再说猪蹄明明是你咬不动,并不是不舍得吃啊。”
“小姑娘说什么大实话,不是我吃,来,塞到师长的嘴里,等会动手术会有一丢丢痛,我怕他受不了,把牙齿给咬碎了。”
“那应该不是一丢丢痛吧,咦,你是要给他割腐肉啊,我做过护士,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