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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苏军士兵排成了一排,只有师长彼得和大胡子被担架抬着在第二排。
“兄弟们,冲锋的时候不许喊乌拉,杀进德军战壕后只有一个要求,不许扔手榴弹,会引起前方正在进攻的德军注意。
等干翻战壕里的德军后马上跟我往前冲!我死了,鲍里斯负责指挥,依次往下推!冲锋!”
陆飞说完挥挥手,手持MP40,一马当先往前慢跑。
接着苏军战士们一脸慨然赴死的悲壮表情,排成一条线,和陆飞平行往前慢跑。
“呼荷,呼荷,踏踏,踏踏。”
战士们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他们,是德军冰冷的枪口亦或坦克粗壮的炮口,还是胜利的乌拉声。
每个人都胸膛起伏,壮怀激烈之余又心情紧张。
陆飞右侧的伊莲娜越跑呼吸越急促,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一言不发继续跑。伊莲娜心头一暖,差点掉泪,努力调整自己的步伐,不被拉下。
几分钟后,战士们冲过了漫长平坦的草地,进入小树林。
陆飞越跑越快,走高蹿低,不断飞跨过林间各类障碍物,一人逐渐突在了前方而不自觉。
在小树林中跑了不到100米,前方便显出了光亮。
小树林外便是德军战壕。
战壕中间位置的德军步枪手正悠闲的观察前方战场;左侧有三门迫击炮次第响着;右侧有德军机枪巢,两挺机枪正向前方抛射。
当陆飞跑到离战壕不到30米时,有德军士兵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着跑过来的陆飞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随即德军发现陆飞长了一张亚洲人的面孔,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想卸下身后的步枪进行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嗤嗤嗤”,枪声立刻响成了一片。
陆飞立刻抬起手中的MP40扫射了过去,随即左右两侧战友手中的冲锋枪甚至机枪都打响了,几十支枪向德军士兵喷洒着子弹。
德军迫击炮阵地和机枪巢附近的德军士兵纷纷中弹倒地,只有战壕里的部分德军步兵因为大半身体在战壕里,才没被全部消灭。
陆飞开枪不止,脚步不停,几秒后就冲到了战壕边缘。
“咔咔”,冲锋枪的弹匣打空了,面对几个正举枪的德军,他的瞳孔都缩小了。
陆飞手中冲锋枪往下掉落,双手一合两把P14出现在手中,瞬间扣动扳机,喷射出了子弹。
“呯呯呯呯!”子弹在极近的距离打中了身前三个德军的头部。
陆飞脚步不停,跳进了战壕,抬手向战壕左右两侧的德军士兵开枪射击。
陆飞没有双斜眼的本事,只得右手开枪阻吓,左手手枪瞄准射击。在连续不断的枪声中,左侧两个德军步兵应声倒地,而右侧一个德军士兵忍住被P14子弹击中身躯的疼痛,举起冲锋枪便要射击。
“哒哒哒”,突然一阵密集的弹雨打在了德军的脸上,把他打的头部碎裂,红白齐飞。
原来是右侧的伊莲娜和叶戈尔冲了上来,替陆飞解除了侧翼威胁。
陆飞听到枪声在他身边响起,回头一看,德军冲锋枪手面目全非的倒在了战壕里。伊莲娜、叶戈尔和大批的苏军战士跳进了战壕。
枪声十几秒后便停了下来。
“鲍里斯,留下几人照顾伤员,和后面赶到的师长、伤员们一起慢慢来,留下的人记得破坏德军迫击炮,其他人继续跟我前进!”陆飞捡起地上的MP40,换上弹匣后大声道。
随后他抹了抹脸上被溅到的血迹,跳出了战壕,继续向前方慢跑。
置之死地的攻击,在一次冲锋后便拿下了德军的战壕,除个别倒霉蛋崴了脚或受了轻伤,没有阵亡的兄弟。
警卫连战士们兴奋的劲头还没结束,陆飞又率先冲出了战壕,所有战士的肾上腺素激增,纷纷跳出战壕,跟了上去。
陆飞单人突前,不停向后挥手,伊莲娜默默的跟在他身后,KV兄弟们在他的两侧。苏军战士有前有后呈锯齿状的排成了一排,端着枪往前冲。
草原上寒风凛冽,却吹不熄战士们心中的热血!
“呼荷、呼荷,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好像是坦克兵,这样冲锋总觉得哪里不对?”
“呼荷、呼荷,你拉倒吧,跟着车长,什么时候还计较过自己是不是坦克兵,烧酒厂抢酒喝时你怎么想不起来自己是坦克兵?”
“呼荷、呼荷,我也觉得车长是个神经病,动不动就玩命,我们回去后还是搞辆坦克吧,也许他能消停一下,不再玩决死冲锋这一套要命的招数。”
“呼荷、呼荷,我觉得你们才是神经病,打仗还胡扯,要不要一人给瓶伏特加,抽根烟啥的。”
“你们就是贱,这时候还说弗拉基米尔大哥,没有他,你们早就被?国人吊死了。哎呀,你踹我干什么,哥!”
眼看快接近到德军200米左右距离,伊万一脚踹倒了伊莲娜,自己风一般的跑了。
“伊万,干的好,我不舍得踹,还得你这个哥哥踹,战争就该让女人走开。”
半分钟后,等他们跑到德军坦克百米距离,发现不少德军士兵正躲在坦克后休息,德军坦克也停在了稍微低洼一点的草地里,他们正在修整。
不少德军士兵已看到了冲上来的一排“自己人”,完全没意识到这是苏军士兵,后方的机枪一直在射击,所以他们根本没怀疑什么。
战场上炮声枪声不停,德军从指挥官到士兵,谁也没有想到后方的战壕已经被端了。
德军士兵们不停的向后挥手,以为是团部派来的援兵,看上来的人数在一个连上下,也符合增援的人数情况。
陆飞一边跑一边不断的伸手往两边压,示意保持镇静,不要开枪。
他在中间位置小跑,微微低下头,仍然保持着原来慢跑的速度。
身旁两侧的苏军士兵们渐渐有人绷不住了,枪都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