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杀了个军官,干了个军营,偷了辆主战坦克。”前车的艾达悠悠道。
“好像是挺过分,是我草率了,芬妮,还是保持最高时速吧。”
野狐的T-72和皮卡继续往北,一路逃命。而身后追兵虽然没有追近,却也没被落下。可能他们要跟随坦克的时速,一般的皮卡或者军车贸然冲上去对战T-72也无济于事。
政府军车队和野狐小队一追一逃,忽远忽近,却始终不曾拉开距离。这一追便是半个多小时,天光都已渐亮。
“我靠,不好了,西北方向又有支车队杀来,有坦克!”韦伯斯特在皮卡的车斗里观察着前方,忽然扯着嗓子喊道。
陆飞一直盯着后方追敌,听闻后立刻扭腰向右看去。
“我勒个去,那也是政府军的部队!有好几辆坦克。”
“也冲着我们来了!赶紧下决定!”杜威大喊道。
“离开公路,往东北方向开!”贝尔坐在副驾上看了眼东北方向的荒漠,大声命令道。
杜威立刻打方向盘,芬妮也跟了过去。皮卡和T-72下了路基,在一片荒漠石砾中向东北方向逃窜。
他们身后两股烟尘尾随他们而来,很快汇合,合成一股,追击不停。
好在这段荒漠就在布雷加郊外不远,沙漠化程度不高,皮卡和T-72尚能行驶,他们才能在荒漠上狂奔不止。
“我们才几个人,不至于发动这么大力量吧,早知道不偷T-72了。”拉斐尔苦笑道。
“不偷的话,不可能活着出军营啊,这都是命!”艾达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也是慌的一匹。
被一个国家的正规军乱追狂碾,谁也淡定不了。
“我们以前还有比这更危险的时刻吗?”开车的杜威忽然问道。
“不多吧,好像那次在阿富汗被伏击,你被打成重伤那次也很危险。”贝尔想了想道。
“赌运气吧,反正不能回身和他们正面钢,芬妮开坦克的水平毕竟是业余选手,再说对方坦克量多管饱啊,也不知道有多少辆T-72,T-55。”
“不好!前方有隐蔽的战壕,有支武装力量在战壕里。”韦伯斯特失声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以后打死也不来利比亚了。”风沙从潜望镜里不停的呼到她的俏脸上,芬妮好看的眉目变成了僵硬的沙画。
“野牛!右转!灰猫,右转!前方是反坦克壕!快右转!”站的最高的陆飞发现了前方有条四五米宽的壕沟,惊声尖叫。
杜威耳膜震痛下立刻急踩刹车,方向盘往右轻打。
千钧一发之际,皮卡横了过来,左后轮都大半悬空,皮卡才贴着反坦克壕开了过去。
它身后的T-72反而好些,这么大体量和重量不用考虑侧翻的问题,芬妮怒踩刹车,一把将坦克横了过来。
此时几百米外的沙地里冒出不少脑袋,大量的枪械架上了战壕,甚至还出现了RPG。
哒哒哒的枪声响了起来,枪林弹雨向他们侧击。
好在距离还远,射来的子弹到处乱飞没有准星,皮卡的速度也没降下来,野狐兄弟们才逃的一劫,T-72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
“这是反政府军的防线,我们被夹在中间了,也太命苦了吧。”拉斐尔在后座举着望远镜观察开火的战壕,惊慌哀叹不已。
皮卡和坦克还在往西疾驰,非但战壕里的反政府军朝他们射击,连南面而来的追敌也开始朝他们炮击。
轰轰的爆炸声中,炸弹在坦克和皮卡附近不停炸响。
“呯,哗啦!”
一块弹片打在了皮卡后玻璃窗上,玻璃应声而碎,弹片从下而上插在了皮卡的内部车顶上,巴掌大的弹片生生卡在了上面。
拉斐尔和艾达只得缩在后座,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一路向前,皮卡车身被弹片打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不行啊,这样下去,我们早晚要完蛋,随时被一炮轰的稀碎。”韦伯斯特趴在车斗里大声嘶吼着,弹片和子弹不时从他上方飞过。
陆飞缩在了车长舱盖里,不知为何,莫名想起了在莫斯科郊外和苏军相遇时的情景。
“灰猫,左转,朝追敌开!降速,北极熊,立刻开炮,朝政府军部队开炮!”
“好,可为什么啊,这不是送死吗?”芬妮习惯性的听话,右转往前轻踩刹车。
“别哔哔,听我的。队长,皮卡跟在我们身后。拿枪挑一面白旗,我也会升白旗,让反政府军知道我们跟他们是一伙的!”
“好主意!野牛,听到了没,跟着灰猫往南开。”
“可我们没有白色的布啊!”皮卡内外的兄弟立刻一通翻找,十几秒后哭丧着喊道。
“谁穿白色短裤了,脱下来啊!”
陆飞说着话脱下自己累赘的重型防弹衣、迷彩服、凯夫拉防弹衣服,防弹衬衣,露出了白色贴身的内衣,脱下来后挂在了T-72的机枪上。
而皮卡前排的杜威和贝尔面面相觑,同步摇了摇头。
“拉斐尔、艾达、韦伯斯特,你们谁穿了白内裤?我们俩没有啊。”
“别指望我,在这么多男人面前我是不会脱的!”艾达看着两个男人殷切的目光立刻严词拒绝,主要是她穿的白色小内内是性感的蕾丝边款式,现在掏出来太毁人设了。
“咳咳,我脱吧。”车斗里的韦伯斯特苦涩的说道。
很快皮卡车斗里一条性感的白色三角裤被步枪枪管支了起来。
他们脱衣服时,瓦西里正不停的朝南方开炮射击,准头十分的惊人。
每炮必中两车之间,三炮轰过后,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