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我们都逃出来的,您还慌什么?”维克多笑嘻嘻道。
“兄弟们,没发现我们正在往西行驶吗?我们正在深入敌后!再逃一会说不定能到柏林,然后小胡子把大家吊在国会大厦的顶上风干。”陆飞拍拍瓦列里,十分的淡定。
“车长,您就别开启喷人嘲讽模式了,快说说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这地方我又没来旅游过?算了,我们先沿着公路开一段,听我指挥。”
“您快点指挥吧,我都看不见前路了,雪越来越大了。”
“先保持直线,速度提上去!”
“看不见啊!”
“撞死也比被坦克轰死好。”
“车长,您怎么比我们还要莽?”
话说这么说,其实陆飞已用上了扫描功能,能看清前路。
指挥着瓦列里不停纠偏,装甲车开出去不到两分钟,站在车厢里的陆飞被左侧白花花的反光照的眯起了眼睛。
他往左转头看了一眼,眉头展开了。
“瓦列里减速往左!冲下路基。”
“啊,您要干什么?”
“左侧是河!已经冻上了,我们调头后沿着它往东跑就能回家。”
瓦列里虽然觉得有点不靠谱,仍然偏转车头,冲下了路基。
装甲车上下颠簸,让车厢后的兄弟们叫苦不迭,可这时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装甲车刚开上了冰面,立刻侧滑。
“啊,我们横着走了,瓦列里做点什么?”
“车长,我放的是空档,现在不能乱动,等停止侧滑就能走了。”
“行不行啊,冰上开车你会吗?”
“坦克在冰上侧滑我就这么干的。”
“打断一下,不是我要打扰你们的学术探讨,只是公路两头都有亮光靠近了。”叶戈尔弱弱的举手道。
“靠,上吊都不让喘口气,大家拉好扶手。”
瓦列里等装甲车稍稍停止侧滑,轻轻踩下了油门。
装甲车扭来扭去的往前去了,好像大闸蟹在地上疯狂乱爬。
“轰!”一发炮弹划过装甲车旁,在冰河另一侧的树林里爆炸了。
一辆三号坦克在冰河岸边冲他们来了一发。
巨大的爆炸声和火光吓了KV兄弟们一大跳。
“别磨叽了,踩油门!我们要被炮决了!”陆飞脸抽抽着大喊道。
“真是造孽啊,动不动就被坦克轰,还要在冰上开车!车长,以后能不搞敌后作战这么惊险的活了吗?”瓦列里踩下了油门。
“没办法,这就是命!不想挨饿就得玩命!”
装甲车在瓦列里的拼命控制下,歪歪斜斜往东疾驰。
而身后德军的坦克和装甲也鱼贯开下了冰河,跟了上来。
“轰轰,哒哒哒,嗤嗤嗤!”
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边追边开炮开枪,KV兄弟们的处境一下岌岌可危。
眼看就要中炮升天,兄弟们面如死灰,瑟瑟发抖。
陆飞在这么大冷的天里,流的冷汗比任何时候都多,却是一时想不出办法。
回头开打是找死,他们手中有的是机枪、冲锋枪,而人家追兵是碗大的坦克炮近距离朝他们怼,怎么看都是找虐找死。
忽然陆飞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甚至是作死的想法。
“关灯!熄火!让车往河边滑,谁都不许说话,关上枪的保险。”
瓦列里立刻熄火关灯,反正视线也不好,何况车长的主意从来就很正,这次不知道又耍什么花样。
亮闪闪的大光灯下,雪花飞舞,忽然间兄弟们的视野中一片漆黑。
有点像被突然戳瞎了双眼,一时间大家都害怕极了。
半履带装甲车往右滑行,很快初速下降逐渐靠边停了下来。嘭的一声轻响,装甲车轻轻撞在了岸边大树上,白雪从树上洒了下来。
“嘘,别出声,互相拉着手,跟我下车。”陆飞打开车后小门走了下去。
KV兄弟们小心翼翼的走了下来,噤若寒蝉般跟着陆飞躲到树林边缘灌木从后。
几十秒后,冰面上车灯晃动,两辆黑乎乎坦克并排,装甲车拖后,小装甲车队成倒三角队形,气势汹汹的从他们眼前开过。
“车长,行不行啊,就这么躲过去了?”伊万摸索着找到陆飞,轻声问道。
“暂时能躲过去,如果找不到我们,他们会回头搜索的。”
“那我们躲这儿干嘛?早死晚死而已。”
“以你的智慧我很难和你解释,听我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