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氏切口、寻找阑尾、处理系膜、保护阑尾及盲肠、荷包缝合、结扎阑尾根部、切断阑尾、阑尾残端处理、包埋阑尾残端、覆盖系膜,关腹。
可能因为是凯瑟琳皮包骨头,没有厚实的脂肪层,手术没有丝毫的难度。
施耐德在边上帮着拉钩,手术过程中频频点头。
9527动作极为准确快速,规范无比。
本来他想自己给长兄的腿开刀,死马当活马医,不行就截肢,现在才真正燃起了信心。
等陆飞给凯瑟琳静滴磺胺后,习惯性的下医嘱道:“今天禁食,术后第一天流食,第二天进软食,在正常情况下,第3~4天可进普食。”
“我这里可没有护士照顾她,这样吧,你把人带回政治犯营房。
我让弗兰茨按照你的要求提供饮食,我也会给你提供换药的纱布、酒精、消炎药等医疗用品。三天后人不死,我就请我长兄来动手术。”
施耐德相当的谨慎,毕竟是自己大哥。
陆飞点点头,让门外两个中年健妇进来,换上干净的白床单把人抬上了行军床。
一行人出了手术室,直奔集中营右侧政治犯所在营房。
十分钟后,凯瑟琳被抬上了一处无人住的下铺,好在他带了手术室的白床单才心里舒服点,这地方卫生条件真是堪忧。
“你们回去吧,放心吧,一周后我会把人送回来,她会没事的。”陆飞和两位犹太中年妇女自信满满道。
两人感激的抱了抱他,又和晕乎乎的凯瑟琳告别,很快走了。
此时营房里的人都去干活了,一时倒也没人。
陆飞立刻给静脉滴注的葡萄糖里加了自己带来的抗生素和其他营养物质,按照现代的术后要求操作。
二战时的磺胺真是聊胜于无,根本不能保证杀菌。
凯瑟琳抬起手,颧骨高耸的漂亮骷髅脸绽放出一丝笑容。
陆飞赶紧抓住了她的手。
“我感觉到了,你救活了我!”凯瑟琳换成了英语说话。
“别这么煽情好不好,又不是诀别,你没事了。接下来几天,我会让你在这儿养病,我自己照顾你。”陆飞虽觉奇怪,还是跟了一句。
“你俯下身,我有话问你。”
“说吧,快点,你需要休息。”
“我看你一路眼珠乱转,进塔楼后也在注意周围情况,和别的囚犯战战兢兢截然不同。应该有什么想法吧。”凯瑟琳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咳咳,怎么会,我一个医生能干什么?”陆飞老脸一红,矢口否认。
“我想我有必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让我们坦诚相见。”
“难道你是遗落在民间的公主?”
“别闹,我是腐国对外情报处MI6的情报员!因为犹太人的身份,一年前突然被抓捕进了集中营,所以才会尴尬的要在这里等死。”凯瑟琳整肃面容,一字一句道。
“嘶,你为什么告诉我?不怕我去告发你?”
“弗拉基米尔,你是故意进集中营的,目的我也能猜到,你是契卡的人吧。”凯瑟琳轻声说道,这句话却如洪钟大吕,响彻陆飞心间。
陆飞不是间谍,没有受过相关训练,却玩过穿越这么刺激的事儿。
平时就算黄石公园炸了他也不慌张。
此时也不由瞳孔微缩,左手不自觉的微微握拳,随即松了开来。
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还不能让他失态。
“啧啧,我演技就这么差劲?这么容易让人看出来?”
“波兰囚头不明不白死了,你一来就和雅克夫走的很近,加上你从容不迫拽拽的样子,是比较好猜。”
“我承认,说实话,你去举报我也不怕。说吧,你想要什么?”
“带我一起越狱!我能把附近的地形、党卫军巡逻的班次、人数这些信息都告诉你。”凯瑟琳泛起一点红晕,情绪激动了起来。
陆飞没有立刻答应,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转身踱了几步,考虑了一下全盘细节,转身走了回去。
靠在她耳边轻声道:“除了这些,你还能做什么?”
凯瑟琳皱眉想了想:“我在柏林有安全屋,可以让我们落脚,那里很安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陆飞点点头,安全屋有用!
一旦逃出去肯定如丧家之犬,有地方歇脚极为重要。不过英国的情报机构也像筛子一样,安全屋不一定安全。
契卡在柏林的安全屋他也知道,可他不敢去。
如果凯瑟琳一个人知道的安全屋,反而更安全。
“可以!除了我们的人,我只能带你一个人走。而你逃出去后得和我们一起,要不转身把我卖了怎么办?
我可不是间谍,不懂你们这些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