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避开大树和明显的灌木从,至于被藤蔓和树枝扫脸,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好在陆飞此时威望如日中天,KV兄弟们自不用赘言,契卡行动队也令行禁止。雅克夫和凯瑟琳被瓦列里和叶戈尔贴身保护,可保不会走丢。
一行二十来人像一只大蜈蚣,排成长长的十来米一条线,弯弯曲曲往前,无数只大脚挪动往前。
走了几百米,一行人左前方的火把越来越亮,甚至听的见人声;而右侧中部的灯光倒还昏暗,应该有些距离。
陆飞越走越快,希望能尽快冲出包围圈且不被发现。
如果不能在德军包围圈还没完全形成前过去,他们就只能硬扛德军的围堵进攻,被打死或俘虏是大概率事件。
身后兄弟们像一群幼儿园小朋友过马路,互相拉着衣角,行动缓慢。
虽秩序井然却幼稚可笑,甚至还带了点小可爱。
当然,一旦暴露在强光下,?国人可能会被这一串排排走的大朋友给笑死。
虽然怕的要死,大家都选择性的相信了从未掉链子的弗拉基米尔同志。
主要也没什么办法可想,这年代还没有荧幕上的超级英雄,谁也不会认为自己能一打几百,该苟就苟没有一点羞耻感。
漫长的10分钟过去了,一条大蜈蚣终于游过了两军结合部,消失在了森林中。
直到半小时后,所有人腿脚酸软,整支队伍已七扭八歪随时崩溃时,陆飞才停下了脚步,命令原地休息。
“兄弟们,原地坐下,不许抽烟不许大声说话,有吃的可以补充点营养,休息5分钟,我们还要继续往西走一段。”
陆飞挨个拍着不知是谁的肩膀,轻声一个个关照道。
“知道了,车长,你真是闪电般的反应,天大的胆子!话说你真的有女朋友了?”
“凯瑟琳小姐,他女朋友是我妹妹,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和欲望,可以用在你身边的丑男身上,否则,嘿嘿!”
“虽然黑咕隆咚的,我一直没太看清您的面目,可我也知道您长的实在不怎么样。你妹妹不会和你很像吧?”
“呃,不像,一点都不像。”
“那就算了,否则我觉得抢车长一点难度也没有。”
“虽然你间接的骂了我,不过也没毛病,叶戈尔,别背这小娘们了,他惦记着车长呢。”
“没事,她开玩笑呢,说出口的心里话它还是心里话吗?”
KV兄弟们和无知无畏的凯瑟琳随意的开着玩笑,一点都不紧张,他们都知道信任车长比信任自己靠谱多了。
而契卡行动队的战士们却害怕的全身脱力,喘息不止。
嘭的一声轻响,陆飞从树上跳了下来。
“放心吧,我们已离火把有了一公里远,德军南面和西面的部队会师了,恐怕接下去会朝东北方向去会师另外两支部队。嘿嘿,不知道他们会师却找不到我们的踪影,表情是多么的扭曲。”
“哈哈,四个指挥官遇到一起互相询问,发现谁都没抓到逃犯,好尴尬啊!”阿尔乔沙脑补了画面,压低着声音自嗨了起来。
“他们很快会四面搜查,我们还得跑路。唉,我们甚至不知道前方会不会碰到德军或直接闯入前线。我都听到隐隐的炮声了,这里离前线不远了。”维克多摇头轻声道。
“要不用电台联系一下我军前线部队,约好一个地方,让部队打开一两公里的缺口,我们直接冲过去就行。”阿尔乔沙兴奋的建议道。
“这漆黑如墨的夜里,就算用照明弹都很难看清地形地貌,约好准备的前线接头点极为困难,你们有现成的坐标吗?”陆飞摇头道。
“我们只有小河的坐标,出了森林也许能测量和观察,这里不行。”年轻的电报员忽然伸头进来插播道。
“哦,小河的坐标也能做参考,我们现在离小河大概偏南4公里左右,偏西2公里。对了,我们能呼叫炮火吗?现在德军四支部队在森林里会师呢!少说也有个上千人吧。”陆飞忽然来了兴致,轻声的问道。
“应该可以吧,不过这里森林大树密布,信号很差。”电报员摊摊手无奈道。
“那不怕!我可以先找棵大树爬上去,再放绳子把你拉上去!你报送完坐标,甚至可以在树上纠正炮弹弹着点!”说起杀人放火,陆飞再次情绪高涨。
“好啊!我们试试,反正联系不到也不损失什么。”
两人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你一言我一语的确定了呼叫炮火的决定,在小河坐标的基础上重新设定了新的炮击坐标,甚至连请后方炮击的理由都想好了。
美其名曰轰击德军追兵,保护目标的安全,再稍微添油加醋一丢丢。当然告诉后方炮兵,这里聚集着成千的德军也很重要。
五分钟后,电报员被陆飞送上了一棵百年巨树。
随即滴滴答答的发报声响起,底下的兄弟们都隐约听到了。
十公里外的苏军前沿指挥部几乎同步收到了无线电波!
地下前沿指挥部里,一个中年男人挺着大肚子手中拿着电报,愁眉不展。
他是负责勒热夫-维亚济马方面战事的最高指挥官,大将朱可夫。
电报内容是如此的惊悚,德军发现了逃亡的领袖儿子雅克夫,正在全力追击!我们的小分队正在誓死反抗,拖延阻击德军的步伐云云。
朱可夫将军甚至一厢情愿的联想到,那个无敌车长在呼叫自己所在位置的坐标,希望用炮火给雅克夫打开一条生路。
“开炮,给我狠狠的打,炮兵师先打一个基数!随时和契卡电台保持联系,纠正弹着点,一定要保护目标的安全!
顺便问问契卡的人,弗拉基米尔车长还活着吗?”严肃的朱可夫沉痛的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