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自然是精锐部队,所以套路要多,不能直来直去。如果是我指挥,肯定会做充足的准备,比如先预设战场。
接着在维亚济马的沼泽区先挖它几百个坑,铺上滚木之类的东西。
然后嘛,派一支看上去很精锐的装甲部队去进攻前线,接着各种装死,溃退,引德军增援进攻的装甲师进入沼泽地。
最后嘛,自然是抽板走人,陷敌于泥潭,再大炮覆盖!
啧啧,这场面想想就高潮迭起,情难自已。”
陆飞一番手舞足蹈,在地图上指指点点,颇为意淫。
甚至具体到应该怎么事先化妆侦察,怎么勾引德军装甲师进入,怎么抽板走人。细节满满,看来没少琢磨阴招狠招。
朱可夫一开始不以为意,听着听着慢慢认真了起来,两人激烈的争论不休。
十几分钟后,两人吵吵完反而哈哈大笑,朱可夫满眼的欣赏。
“弗拉基米尔同志,你来我这儿干吧,参谋也行,师长副师长都行!”
“将军,我一个小小少尉谈何师长,参谋,终究是随便瞎说罢了,您听着一乐,万一用上,就当兵棋推演了。”
陆飞心中忽然警醒,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再这么妖孽下去,连晚上睡觉和伊莲娜鼓了几次掌都会被窃听,这还怎么走人撤退。
朱可夫勉强笑笑,可能想起了慈父,没有继续坚持。
“你们去休息吧,到准备好的宿舍睡一觉再走,现在凌晨四点多,去莫斯科的道路也不安全。”
“谢谢将军,我们走了。”陆飞和雅克夫一起敬了个礼,转头出门了。
两人出门在副官的引导下找到了KV兄弟们和凯瑟琳,他们在会议室里高坐,已打起了瞌睡。
叫醒众人,一起去宿舍,洗了个澡后,各自找了张单人床将就了一晚。
谁也没心思计较条件如何,身心俱疲下都已累到极限,倒下便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时分。
一行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准备回莫斯科。
半小时前,慈父亲自打来了电话,雅克夫和他通了几分钟电话。
回来后眼红红的,说是要马上赶回去见父亲。
“车长,请您护送我最后一程,越离莫斯科近,我倒是越紧张了。”雅克夫一点不见外的勾着陆飞脖子,神情并不放松。
“这在华夏叫近乡情怯,翻译过来,算了,我送你!几千里都走了,何况这最后一哆嗦。”陆飞笑笑,他也有点不放心。
如果就让打仗菜鸡的契卡一路护送,说不定会坏事。
何况救太子这么大的事儿,过程中要是出现抢功劳的宵小之徒,出什么幺蛾子也难说的很。
“谢了!凯瑟琳也一起吧,事后你把她带回家,我让父亲帮忙,总得给她一个好的安排。我是不敢带回家的,被老婆打死!”
“哈,你倒是想吧。”
“你们说什么这么热闹,回莫斯科我要去看克里姆林宫,雅克夫做导游哦。”凯瑟琳从后走了上来,勾着叶戈尔,笑的像朵野菊花一样灿烂。
“我们要走了,咦,你哪儿搞了一套女兵的衣服?裙子还这么短?”陆飞上下看了看她,笑着拍拍凯瑟琳肩膀。
“你管我,这里有电讯班嘛,和搞军需的上尉飞了个媚眼就搞定啦。”
“皮是你厚,大家都准备一下,雅克夫还是坐坦克,安全!叶戈尔和凯瑟琳去坐吉普车,伊万,去把阿尔乔沙找出来,叫他们一起走。”
过了五分钟,三辆吉普加一辆T-34,一支不伦不类的车队出发了。
朱可夫想要派一支部队保护,却被陆飞婉拒了,搞的动静太大不是招敌机下蛋嘛。
这都最后一段路了,还是低调点。
不求衣锦还乡,但愿平平安安。
一路开来,倒也无惊无险。
站在炮塔里的陆飞不时观赏两边野花成片,绿树成荫,心情是格外的舒爽。想起要和自己的小娇娘再见,心中一片火热。
开出去一个小时后,前方一公里外又出现了一个哨卡,一杆路障横在路中央。
公路上每隔10公里就会有个哨卡检查过往车辆,严查渗透的德军,战时这也算稀松平常,只是老要停车出示证件,十分头疼。
打头的阿尔乔沙乘坐吉普车靠边停了下来,他下车和路障边站立的苏军军官说话。
陆飞站在炮塔里,百无聊赖的四下看看,有点不耐烦。
“雅克夫,拿支雪茄来,我早上看到你从朱可夫桌上偷了几根。”陆飞低头朝炮塔下大喊。
“我不!好不容易等他出去上厕所才搞了两支,回了莫斯科我可没钱买。”
“你怎么那么小气,我可是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哈,我原来是傻不拉几的,现在被你教精明了。”
陆飞无奈的摇摇头,娘地,教会徒弟了,雅克夫这么浓眉大眼的老实人都不好骗了。
二十几米外,哨卡后摆放的机枪旁,有个士兵听到了陆飞和雅克夫友爱的喊话,猛地抬起头,凝视了T-34一眼。
很快他绕过岗亭,走到和阿尔乔沙说话的军官身边,附耳说了句话。
阿尔乔沙很快回来了,跑到坦克旁仰头大声道:“车长,他们说最近德军第五纵队渗透厉害,要我们每个人都下车,核对证件。”
瓦列里打开出口,探出了脑袋不耐烦的大声道:“有完没完,这辆破坦克能坐几个人,还要检验证件?我们刚从前线执行秘密任务回来,哪来的证件?”
陆飞本来心情愉快,也有点不耐烦了,正准备拉人下车检验走人,无意撇了一眼前方,忽然一种毛骨悚然感涌上心头。
哪儿不对!
哨卡旁几个苏军士兵都是金发碧眼。
而之前经过的哨卡都是亚洲面孔,这一路应该是来自西伯利亚远东的部队在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