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赶紧收力,他可不想跳进黑漆漆的内格罗河中。
这条葡萄牙语中黑河意思的内格罗河与亚马逊河相邻相交,河里的含泥量一样很高,一米以下就完全看不清,据说河里有无数凶残至极的各种鱼类。
“唰!”飞刀直直的飞了出去。
一把匕首插进了前方七八米还在空中飞翔的印第安人右脚脚底,刀尖从脚背冒了出来。
印第安人不及惨叫,已跳进了河中,红色的一缕血迹飘了上来。
陆飞冲到了栈桥尽头,刹住了车。
身后一众兄弟也杀到了。
一群人跟着他盯着黑色的河水发愣。
百米外,有艘独木舟飘在河上,船上同样有个印第安人,正死死盯着他们,眼神不善。
“人呢,杰克!”芬妮撑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喘着,大声问道。
“难道...”贝尔皱眉看着乌黑的河水道。
“对,在河里,我扎了他一飞刀,他现在还没浮上来。”
“靠,那追什么,早知道一枪崩了拉倒,活口都没了。”艾达生气的关上了枪的保险。
“还没死,扎在了脚底板上,看到那艘独木舟了吗?就是来接人的。”陆飞脸色凝重的指向河中独木舟。
“唉,线索也一样断了,这距离手枪射程不够。再说,码头边这么多人在,不能真的开枪。芬妮,把枪收起来,插回去。”贝尔看看身后几十米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道。
“杰克,你倒是跳下去追啊,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差点我就失去你了。”
“芬妮同学,跳下去你倒是有可能会真的失去我。
这是和亚马逊河连通的内格罗河,水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恐怖的鱼类,食人鲶鱼、食人鲳、各种奇奇怪怪的吃肉鱼类。
我不下去,打死也不下去。”
“瞧你胆小的,你看,那个家伙不是露头了吗?”芬妮指着二三十米外的印第安人道。
他似乎拔掉了脚底的匕首,游的飞快,身边一直有条血线围绕,看上去诡异而血腥。
“芬妮别瞎扯了,你不是爱杰克吗,你下去啊,听说你游的很快。”艾达轻轻提了她屁股一脚。
“下就下,只是水看上去脏了点,有点,有点下不去。”
“得了吧,你知道亚马逊河里有种寄生鲶鱼,又名牙签鱼,会顺着人的尿道钻进人的身体,划开尿道的真皮吸血,再进入膀胱,再…”
“闭嘴!拉斐尔,我不下去了,太吓人了。”芬妮脸色剧变,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远离河水。
“别怕,亲爱的,一般牙签鱼只攻击男性的尿道。”陆飞笑嘻嘻的拍拍她安慰道。
“别骗我,打死我也不下去。”
“行了,那个家伙都快游到小船了,妈的,还是不知道谁要对付杰克,对付我们。”贝尔摇摇头,中止了他们没意义的谈话内容。
兄弟们齐齐摇头,准备回去,看着对手刺杀后逃出生天,不是件愉快的事儿。
七人刚转过头来,忽听到了一声极为凄惨的喊声。
他们立刻同步转身回来,不知道河里发生了什么。
离独木舟只有两三米的印第安人大声的惨叫着,在水里翻翻滚滚,好像在和什么东西搏斗,浑浊的河水中红色的血迹原来越多。
独木舟上的汉子脸色变了,急忙划船靠近,想把他捞上来。
可不知水下有什么,印第安人刚刚摆脱,奋力想往前上船,马上又被莫名的拖下了水。
他的手在空中挥了几下,就此消失在了水下。
人就这么不见了。
除了野狐兄弟们目瞪口呆,岸上、码头上不少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人越聚越多,纷纷指指点点不停。
划独木舟的汉子见他消失,立刻拨转船头,飞一般的划走了,只是临走时,死鱼般的双眼狠狠瞪了陆飞一眼。
“嘿,这个混蛋还瞪我,杀不了我还埋怨我,别拦我,暴脾气来了!”陆飞气不打一处来,四处张望,准备找船追上去。
下水是不敢的,打死也不下。
“算了杰克,附近没有快艇,人越聚越多,我们走吧,警察来了就麻烦了。大家都带着手枪,不方便。”贝尔挥手让大家赶紧走。
几人转身就走,栈桥底部韦伯斯特已站在人群中,挥了挥手。
很快野狐兄弟们混入了人群中,有几个警察也在市场里出现,正在朝码头栈桥走来。
“先回酒店再说,都小心点,我们被人盯上了,别再出意外。杰克,你走中间,他们要杀的人是你。”贝尔走在前面,回头轻声道。
“知道了,兄弟们小心。”陆飞应了一句,脸色不渝。
野狐兄弟们慢慢远离了人群,从市场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
他们身后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举起电话打了出去。
“吹箭行动失败了,这个杰克十分难对付,尽快派人来。”
“不行,市区里动手动静太大了,你盯着点,我们在河上动手。”
“亚马逊河太大了,支流繁多,我们不知道野狐的目的地,很难准确伏击。我想想办法,尽量阻止他们上路,你也快点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