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土著眼睛一亮,伸出手和陆飞握在了一起,又是一通长篇大论。
“他说,你打架杀蛇这么厉害,居然还是医生,真是他们部落的贵人。他请你治好他的叔叔,提斯曼人恩怨分明,会给你回报的。”
“什么?他们就是提斯曼人,酋长说他们是食人族啊,可这两位眼神温和的很,也不像是吃人的恶魔,真的假的。”陆飞大惊失色,转头问拉斐尔。
野狐兄弟们听到了关键字也围了上来。
“那我问问?救了食人族真可够讽刺的,不会被上帝怪罪吧。”拉斐尔低声道。
“可拉倒吧,你什么时候信过上帝,如果是食人族,我们该怎么办?”艾达不耐烦的催他。
拉斐尔转过头,一字一句的和土著年轻人交流着。
兄弟们倒也没有慌张,人人手中都有枪,还有搏击大师杰克在,不要说是两个食人族土著,就是一个部落的人杀来他们也不带怕的。
只是有点膈应,吃人这种事情完全突破了人类的法律和文明底线。
拉斐尔问完,年轻的土著情绪十分激动,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眼中都是气愤和不被理解的委屈、
可野狐兄弟们必须问清楚了,要不然半夜睡着睡着被芭比Q,那就真完犊子了。
拉斐尔耐心的听年轻人长篇大论说完,脸色缓和了不少。
“这位土著他的绰号是长矛,他说世人对他们部落的误解很深,上百年前他们部落的确会杀死敌对部落的战士,并食用他们的心脏。可现在他们早已半文明化了,知道吃人是可怕的,现在部落还有专属的墓地来埋葬亲人,甚至是敌人。”
听了拉斐尔的一席话,野狐兄弟们都长舒了一口气。
“来来,我给你绑一下胸口,固定胸口肋骨位置。不吃人就好啊,吃人的魔鬼还是死了拉倒。”陆飞脸色恢复了正常,专业热情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陆飞也处理完了年轻土著的伤口。
年轻土著感激的抱了抱陆飞,也不管他身上全是血污,又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通。
“长矛说,他希望我们去他们部落的营地做客,顺便帮着把森蚺给运回去。这么多肉食不能浪费了。”
陆飞挑挑眉,暗暗窃喜。
正想着问问藏宝地的消息,这不是想干饭就有人请吃自助餐嘛,这种要求实在不能拒绝。
周围的野狐兄弟们会心的笑了,懂的都懂,笨蛋没资格发财。
“感谢你的盛情邀请,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哥几个,抬起走着。”
几分钟后,两个提斯曼人在前带路,兄弟六个一字长蛇,扛着粗壮的森蚺跟了上去。
艾达和芬妮实在是对森蚺接受无能,只得在一边舔着脸加油助威,递烟端水,搞一搞另类的红袖添香。
一行人在土著长矛的指引下,在体力透支之前终于到了一处河边营地。
见有外人跟在自己部落的人身后,二三十个精壮的印第安汉子冲了出来,持枪、拉弓、关篱笆门,神情高度戒备。
长矛挥手示意,大声的冲着营地里说着什么。
很快这些土著战士放下了刀枪,打开了篱笆门,和亚尔努努人一样,大量的老人、女人和孩子迎了出来。
森蚺被营地里的土著战士们接了过去,受伤的中年人也被人扶进去躺平。
“没事,放松,我看到茅草屋的外墙张贴着很多海报,文明世界的日用品也随处可见,这里是半开化的印第安人,不可能是食人族,那个长矛没有说谎。”
野狐兄弟们听到拉斐尔的话,立刻泄了气,东倒西歪的坐在了营地中央位置的草席上,放下背包大口喝水。
好几分钟后大家才缓过来,芬妮和艾达虽没有持枪在手,还是紧张的为兄弟们警戒。
身处陌生之地,多谨慎也不为过。
陆飞很快缓了过来,起身朝边上盯着他看的小女孩挥了挥手。
“来,叔叔这里有巧克力,给你。”
穿着旧背心的小女孩歪歪头,好像明白要给她吃东西,立刻跑了过来,许是陆飞和他们都是亚洲人的长相,比较容易信任。
她大着胆子拿过巧克力,熟练的撕开包装,掰了一块塞进嘴里。
逗了她几下,女孩竟坐在陆飞身上,一点都不陌生。
远处几个光膀子的印第安人走了出来。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走过来,让身后的汉子们给大家送木头做的碗。
碗里还是印第安人的日常饮料,木薯汁。
贝尔看着脸色复杂的兄弟们,咳嗽了几声,兄弟们只得尬笑着接了下来。
“我是族长,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胡里奥,这是外面的人给我取的名字。”族长坐在了他们之中,一口洋泾浜的英语倒也流利。
“胡里奥先生您好,我们是来雨林探险旅游的,请相信我们没有任何的恶意。”贝尔伸手跟他握了下手。
“我相信,没有你们,长矛和尤里已经被大蛇给吃了。冒着生命危险和大蛇搏斗,你们是真正的绅士。”
“见到了危险总要出手相助的,族长是不是在文明世界读过书,受过教育?”
“读过几年书,打工过一段时间,我们族人也是刚回迁回雨林没几年,外面世界对我们来说太不友好了,尤其是那些贩毒的武装分子,金矿的老板。
让我的族人干最苦最危险的活,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是的,文明世界有时真的很不文明,对了,你们提斯曼人真的不是食人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