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本鬼子宪兵和汉奸警察加强了戒备,解耀先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拨儿巡逻的小日本鬼子宪兵和汉奸警察。这些小日本鬼子宪兵或汉奸警察都在四五人以上,解耀先除非开枪,否则很难一鼓聚歼。解耀先干脆连自行车都没下,遇到拦截他的小日本鬼子宪兵,就挥了挥手,向小日本鬼子宪兵来了一个飞吻,嬉皮笑脸的喊道“哈喽罐头,撒油哪啦”
小日本鬼子宪兵见这个特务居然敢不下自行车鞠躬,甚为生气。不过,人家好歹还很有礼貌的说了句“撒油哪啦”,也就将就了。但是,这个特务说的“哈喽罐头”是什么呢
要是遇到巡逻的那些齉齉膪汉奸警察,解耀先理都不理,蹬着自行车直接从汉奸警察的巡逻队伍中冲过去。汉奸警察虽感诧异,但是一看解耀先那一身打扮,还以为是那个部门的特务去什么地方办理紧急事务。别说拦截,就是问一问都不敢呀。谁要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让人家撞了白撞。再挨几个耳雷子就更冤了,简直比窦娥还冤汉奸警察不得已,只好纷纷躲避,心中却大骂解耀先“这个瘪犊子揍儿的不要命了,抢孝帽子去咋的”
解耀先神出鬼没的杀了小日本鬼子宪兵队埠头区宪兵分遣队大门口的两个哨兵,用哨兵的血在大门口划上了一条线,写上一行“この線を三歩出た者は死ぬ出此线三步者死”血丝糊啦的大字。解耀先割下两个哨兵的脑瓜子,从自行车后座夹子上拿下他顺道摘下来的一家肉铺晾在门口的油布,包好了两个小日本鬼子宪兵哨兵的脑瓜子,挂到后座上。这才蹬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儿向“三十六棚”的“西大岗子”坟地骑去。
周老太太还没有下葬,解耀先笃定小日本鬼子或者是汉奸特务是不会在周老太太的墓穴附近埋伏的。解耀先用小日本鬼子宪兵哨兵的“三八大盖儿”刺刀在周老太太的墓穴脚底下挖开了一个洞,把两个小日本鬼子宪兵哨兵的脑瓜子埋了进去,他要让这两个小日本鬼子宪兵哨兵的脑瓜子给周老太太垫脚。解耀先把周老太太的墓穴脚底下恢复了原样,天都要亮了。再过一个时辰,周老太太就该下葬了。解耀先虽然对自己不能参加周老太太的葬礼,行孝子的大礼感到很遗憾。但是,解耀先已经用自己的方式做了弥补。
复仇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解耀先得赶紧去傅家店正阳三道街,“连翘”的“回春堂”中药铺里好好的睡一觉。解耀先之所以没有选择回军统滨江组在“偏脸子”的阿尔巴津街的据点“娜莎薇娅”杂货店休息,没别的,只是想还没有完成和“连翘”的接头。而且,解耀先还和“连翘”约好了,他随后就回来。尽管这个“随后”的时间有点长,但不违反纪律。
天亮了。解耀先处理好自行车后座子上的血迹,把自行车锁在“回春堂”中药铺后院的电线杆子上。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确信没有人,这才拨开“回春堂”中药铺的后门,溜了进去。天虽然亮了,但是“回春堂”中药铺里还是黑咕隆咚的。解耀先悄无声息的摸到“回春堂”中药铺二楼,来到“连翘”的卧房门前。
解耀先不敢贸然推门而入,“连翘”平时看起来很憨厚,却是一个警惕性十分高的人。尤其是他手中还有国际北满特科“古斯达夫尔斯基”中国特工小组的负责人沙士山诺夫,也就是郗世贵,送给解耀先的一支成新的“花口撸子”,也就是勃朗宁1910手枪,解耀先又转送给了“连翘”。这“花口撸子”可不是吃素的,“连翘”一定随时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解耀先“当当”、“当当”,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卧房内“连翘”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麻溜儿进来吧,你个龟儿子还装个啥子犊子老子等你个龟儿子都等了一宿喽”
解耀先轻轻一推房门,房门“吱嘠”一声打开了。房门一开,屋子里的烟雾立刻争先恐后的涌出房门来,解耀先差点被呛了个跟头。这陆老怪得抽了多少烟呀整得这屋子里头乌烟瘴气的。解耀先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只见“连翘”披着棉袄,摸黑坐在炕上,身子一晃一晃的,嘴里叼着旱烟袋,“吧嗒”、“吧嗒”的裹着,还在起劲儿的喷云吐雾。
解耀先以为,“连翘”一见了他,一定会就像老婆婆一样的嘚啵,数叨解耀先接头一半就跑了,这一宿加上大半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鬼混。谁知,“连翘”十分平静的对解耀先说道“你个龟儿子几顿饭没吃了外屋的碳炉子上还热着北满省委秘书长刘劭燚同志夜儿个掌灯前儿,打发人给你个龟儿子送来的老独一处三鲜馅儿饺子,怕是还没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