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撒嘛一圈儿屋里,一挥手,他身后的两个警察把手中的“汉阳造”背到肩上,在端着“汉阳造”和端着“辽十三”的警察监视下,走到“白狐”面前,一个警察喝道“你个老不死的麻溜儿站起来,举起手来你要是敢不听话,嘿嘿老子抓你进笆篱子”
“干啥干啥干啥呀我老人家又没犯法,凭啥抓我进笆篱子凭啥呀”说归说,做归做。“白狐”还是乖乖的把酒盅放到八仙桌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两个警察在“白狐”身上自然搜不出什么东西来,搜完之后,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对“笑面虎”摇了摇头。“笑面虎”皱了皱眉头,对身后说道“你进屋来认认,是这个人吗”
门帘子又是一挑,一个白净面皮,长相俊美的青年手举雪白的手帕遮住嘴,妖妖娆娆的走了进来。“白狐”认识他,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二倚子,就是刚刚叛变,转眼之间就出卖自己同志的市立医院大夫,代号“巴德”的滨江组安插在市立医院的“钉子”鲍力安。
鲍力安满脸狐疑的打量了一番“白狐”,摇了摇头。鲍力安又不死心,娘们儿唧唧的冷笑了一声问道“嘿嘿你这个老家伙是侯殿臣的舅舅侯殿臣钻哪个耗子洞去了”
“耗子”“白狐”咔吧了咔吧昏花的老眼,忽然对鲍力安笑道“你瞅瞅你这小伙子长得这么白净,这么俊的一副人模狗样儿的,咋还拿起耗子来了呢”
“白狐”说完了,又撇了撇嘴连连摇头,也不知是惋惜还是不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鲍力安勃然大怒,彻底没有了一丝读书人的斯文。鲍力安左手掐腰,右手的食指点画着“白狐”的脸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瘪犊子才是狗呢你是垃圾堆里捡食吃的野狗”
“鲍大夫”“白狐”一坐下的时候,“笑面虎”发现这个老头虽然满脸胡子拉碴,脏兮兮的,可是脖子的皮肤却很白皙、干净。“笑面虎”心中一动,阻止了鲍力安就像一个泼妇一样有辱斯文的骂大街“鲍大夫,你把这个老家伙的胡子薅下来”
“笑面虎”的话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说愣了。“笑面虎”一瞪眼说道“你没见吗”
鲍力安还是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笑面虎”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好边瞅着“笑面虎”的脸色,边走向“白狐”。可鲍力安的手还没挨到“白狐”的胡子,“白狐”一轮胳膊,鲍力安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几个警察吓了一跳,端枪喝道“别动”
“白狐”三把两把摘下脸上粘着的假胡须,轻蔑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笑面虎”说道“嘿嘿咱们还是以本来面目说话,你或许会为今天的惊喜感到更加得意”
“笑面虎”已经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了,心中不由得狂喜。本想抓一个军统滨江组的骨干,没想到却意外的逮着了军统滨江组组长“白狐”毛大明少校这条大鱼。天上能掉下来这么大个肉包子来,当然是“保家仙”保佑的功劳了。嘿嘿,这烧鸡可是真没白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