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里地,便可到白家军驻地了,只需再翻过一座山,道玄年决定快马加鞭,提前一日抵达。
突然间,山头后冒出了许多人头,赤膊纹身,手持刀械。
“什么人”道玄年冲来路不明之人喊道。
“是荻兵。”疏桐扫视着众人,明显的荻人特征,便对道玄年说。
“全体注意,准备作战”道玄年拔出
腰间佩剑,做警惕状,“你们俩,保护好这位姑娘。”随后又吩咐身边的两位贴身士兵道。
“唔一啃斯瓦,靴乃武斯。荻王有令,不得伤那女子”那领头荻人对身后一众士兵说道,便迈开了步子向前冲锋。
荻兵来势汹汹,熟练地挥刀斩落,举戟戳刺。
两荻兵向疏桐冲来,身边的士兵抵挡着,很快便被荻人砍到在地。
疏桐慌忙打开腰间佩囊,抽出一飞镖,聚力一挥,那飞镖在空中打着旋儿,擦着一荻兵的手臂飞过。
那荻兵见这突如其来的暗器,心下想到,幸亏没瞄准,否则小命呜矣。提高了警惕向疏桐奔去。
疏桐暗叫不好,这荻兵怎如此难缠,竟像是冲着她来似的。
道玄年此刻也自顾不暇,同身旁几个荻人纠缠着。
疏桐跳下弩车,只得向山后跑去,那荻人见状,穷追不舍。
在这陌生的山头,疏桐全无方向感,只凭着求生的本能胡乱走。山路渐高,她感觉到自己正在上坡,很有可能是条上山路,但又不知此路通向何处,只得别无选择地走着。
“颐达斯,无矣喏陀桑别跑了,我们不会伤你”荻兵边跑边喊,只疏桐哪里能听懂荻语,还以为是什么威胁警告之语,一双小脚蹬得更快了。
糟糕,前方竟是一断崖。
疏桐一个急刹,微微探出身子去看崖底的情况。
山崖深不见底,乌黑无比,丝毫无法查看山下状况。
只那几个荻兵已然赶了上来,手里提刀步履匆匆。
罢了,横竖是躲不过了,坚决不能落在他们手里。疏桐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急促呼吸着,心一横,便纵身跃下那山崖。
那几个荻兵见状,试图冲上前去拉疏桐,奈何事情发生得太快,他们只得眼睁睁看着疏桐坠落无边的深崖。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周围的景象迅速更迭,模糊成一片,突然,她感觉自己腰间被一股巨大的力拽住,那力道之大令疏桐疼出了眼泪。在那股力量的维持下,疏桐的身姿短暂地在空气中停留了几秒,却又继续向下坠去,她只感觉浑身一疼,随后便没了知觉
说来也奇,那些个荻兵见那姑娘不知所踪,竟匆匆撤了兵。
道玄年一边命人在这附近寻找疏桐的踪迹,一边领着余下的士兵赶往白家军驻地。
本以为荻军会趁着胤国未准备好时攻个措手不及,可道玄年已赶到白家军驻地,对方仍旧没有动静。
像一个蓄势待发的拳头突然化成了一团棉花,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胤天翔飞鸽传书命道玄年先行驻扎西北,以待事态发展。
道玄年领命,在这漠北继承了白攸宁的职责。
而疏桐的下落,却迟迟没有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