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双杏眼瞪着白攸之,恶狠狠道“不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秦蓁,是你爷爷吧”白攸之倒也不着急,掏出从梓成那儿取来的木牌,在手指尖转了转,道“这块牌子,是你落下的吧很重要”
“还给我”那人怒目而视,手被捆在木凳上,却粗暴地挣扎着要抬起来。
“其实,问你不过是走个流程。”白攸之坐在一旁的长凳上,笑着说“你父亲当年被恭妃娘娘送走后,护龙军余部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你和你父亲,将身世具告之,他们苦心积虑教你功夫,并让他们的孩子也誓死效忠于你,就为了让你能够复仇。”
“所以呢”那人道。
“所以,只有你好好配合,你那些还活着的师父们,或者兄弟们才能在牢里少受点苦。”白攸之扬起嘴角道。
“你,卑鄙。”那人恶狠狠道,却佯装不在乎说“我们护龙军后代早已绝情绝爱,视死如归,你要杀要剐随意。”
“来人,把犯人拖上来。”白攸之大喝一声,两捕快架着一满身是伤的犯人约莫五十余岁走了上来。
白攸之手起刀落,在那人的右臂上划了一道,那人的血似乎将要流尽,并没有多少血液渗出,但疼痛感依旧,那人忍着闷哼了一声。
“乐叔”那人虽嘴硬,却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看向白攸之道“我叫秦念筹。满意了吗”
“秦念筹,是你屠了落月屯中人,是吗”白攸之层层深入问道。
“是。为了复仇。”秦念筹道。
“复仇落月屯中的男女老少,和你没有仇吧”白攸之愤而问道。
说话间,梓成从门外进来,控制不住情绪要冲向前“你这个杀人凶手,连满月婴儿都要杀,简直没有人性”
“他们都该死。我爷爷秦蓁奉命平叛,是正统,行天经地义之事,八王爷栽赃嫁祸不说,还害死我爷爷,让我一家流离失所,血债血偿,父债子偿,不是天经地义吗”秦念筹青筋暴起,嘶吼道。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八王爷曾经有什么对不起秦将军的地方,你又凭什么伤害那些无辜之人你那乐叔胳膊上挨了一刀,你立马心疼着急,将大妞嫂嫂满月婴儿丢尽沸锅里,怎么不见你眨眨眼睛”梓成亦不甘示弱道。
“他们不值得我眨眼”秦念筹理直气壮道。
“秦念筹,恩恩怨怨早就分不清是非对错了,父辈的恩怨就在父辈那儿截至,你何必苦苦执着,定要见血才罢休”白攸之劝道。
“我自小颠沛流离,就是受他们所害,怎么没有关系”秦念筹固执道“我不后悔,反正这个世上,从未有我牵挂之人。”
“那是因为你从未打开过你的心。”白攸之叹道“若是你能感受到世间值得留恋的美好,也许你就不会如此了。”
秦念筹敲打木凳的手微微蜷缩,顿了一顿。
“白大人,小翠姑娘求见。”
“哪个小翠”
“满春院那位。”
“小翠”秦念筹有些错愕,抬头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