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鸟朝凤。”疏桐顿了顿道“我觉得这二丫家中,像是在办婚事。”
“办婚事却大门紧闭,难道是想趁着离开骆驼村之前,将二丫赶快卖出去”谢屿天推测道。
“不管了,我们直接闯进去,若是办喜事,便说讨杯喜酒,我倒要看看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白攸之握紧了手中佩剑,领头向大门冲去,抬起脚助力一踢,直接将正门生生踹开,向屋内冲去。
哪曾想,这屋子里竟收拾得好生喜庆。正中大堂摆了两个大大的曲口花瓶,上面插着鲜红的梅花,高贵典雅,上面复又悬挂着两个红灯笼,在熹微的风中轻轻摇摆,木桌上也用红布临时搭盖住,尺寸并不合适,多余的长布垂到了地上,屏风一字排开,上面简单雕镂着些花鸟鱼虫。
正中摆着两个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两人,一是二丫的爷爷,怒目圆整,似是为白攸之的径直闯入感到愤懑,仿佛下一刻便要冲上前;另一是陌生女子,有些上了年纪,涂着厚厚的傅粉,两腮擦着胭脂,饱满的唇上亦涂着鲜亮的胭脂,但她的脖颈皱纹堆叠,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
“你们,好大的胆子。”那女子朱唇开合,怒而说道。
“来人,给我把他们轰出去。”那女子继续道“音乐,莫停。”
唢呐声短暂消失,复又扬了起来,那吹唢呐之人鼓着腮帮子,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却不敢松口气,强撑着演奏。
白攸之拔剑交手,疏桐和谢屿天亦上前迎敌。三人背靠背,不给敌人留下突破的空间。
白攸之说道“我们闯到房间里去看看,说不定二丫就在里面。”
“嗯,我们得把她救出来。”疏桐对二丫有别样的感情,点点头道。
三人且退且打,白攸之和谢屿天默契断后,疏桐一闪身向内房走去。放一踏进门槛,疏桐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无以复加。
屋内贴满了喜字,木桌上摆着一盆花生红枣类的点心,但二丫小小的身子穿着一件硕大的喜服,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亦被牢牢捆在一起,大大的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她似乎被人堵着嘴,呜呜地哼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身边,赫然立着一个同她差不多大小的木偶人,那木偶人的方脸上用毫毛笔勾勒出一双丹凤三角眼,和鹰钩鼻、上薄下厚的一双唇。那木偶人戴着一顶黑色小圆帽,外面包着一身崭新的黑色烫金新郎服,新郎服上还插着一根棍子,似乎是挑盖头用的。
微风拂过,那木偶人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
疏桐震惊得朱唇微张,在原地愣了片刻,这是阴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