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是本看着谢屿天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莫名夹杂着些不舍与躁动,突然,一双大手从身后攫住了她的右肩,那手枯瘦细长,指甲又尖又细,用力地陷进霜是的衣服中,她吃痛回头,迎上了一张硕大的佛头面具。
“行行使。”她有些害怕地说道。
行使朝屋内张望,见瑞姨正欲出门,便提起霜是背上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右腿一蹬,使内力向上跃起,轻松飞过院墙,稳稳当当落在房后。
“奇怪,这两个孩子怎么不见了。”瑞姨出门,不见霜是和谢屿天的身影,好奇地喃喃道。
行使空灵又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愤怒“怎么,如今是越发胆子大了你竟和御查院中人有所往来,是想叛变先生吗”
“行使,不是这样的。”霜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俯身低头跪在行使身前,极力解释道“是他,是他查到我身上的,我同师父走镖出门了,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他在家中。你你放心,我这就去处理掉他。”
“站住。”行使说道“还不到时候。”
“你现在,马上把那屋中人转移走,再让我发现她和官府的人有来往,别怪我没留她小命。”行使冷静地说着,如同捻死一只蚂蚁那般说得轻飘飘的。
“行使,瑞姨对我真的很重要,您行行好,一定不要动她”柳霜是慌了,语无伦次地说着。
行使突然伸出鹰爪似的手,握住柳霜是细长的脖颈,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他的手十分用劲,青筋暴起,柳霜是雪白的脖颈登时红了一大片。
“我错了”柳霜是求饶道“我不该和官府中人有牵扯的我这就搬家,先生,先生他老人家,可有何吩咐”因缺缺氧,柳霜是的脸涨得通红,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行使这才放开了他的手,轻描淡写地说道“先生让你去接一批人,从西北来的,到满春院。”
柳霜是听罢,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随后说道“先生之前可是答应我的,最后一次了,之后我便可以和瑞姨离开这里。”
“嗯。”行使点点头道“先生向来说话算话。今晚戌时,接头暗号如旧,小心行事。”
“遵命。”柳霜是低头作揖行礼道。行使凌空而起,攀上一棵劲松,而后双腿一蹬,向远处一棵香樟树跃去,没过一会儿便消失在柳霜是眼中。
柳霜是松了一口气,绕了半圈,从正门走进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