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对联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便成“烟土”,那男子点点头道:“信物呢?”
许革将黄金拿出,那男子接过黄金,放在一勺子似的金属弧前。那金属勺形似司南,那男子将许革带来的黄金放在勺子正中,那黄金却砰的一声掉到了勺子正中。
“有诈!”那男子登时警惕地说道,拔刀架在了许革脖颈前。
“等等……”许革连忙摆手道:“想必阁下也听闻京都中一场闹剧似的抢劫案,我这黄金便是在那案子中叫一个游手好闲的贼人给偷走了……”
“既如此,怎的这黄金现下又在你手上,还是假冒的。若是真信物,它应该能够悬浮在这金属勺之上。”那男子穷追不舍地问道。
“定是府衙中人!他们换走了信物!”许革喊道。
“你暴露了?”那男子更是气急败坏:“我的货还在你的码头上呢,若是出了事,你拿脑袋来还。”
“烟土定没事……”许革慌忙否认道:“不信你且随我去丽水码头瞧一瞧。”
“你打的究竟是何算盘?”那男子上下打量着许革,不信任地说道:“没有信物,本该视作失约。如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两个时辰后,将烟土运到前方二里地的凉亭中,不要逗留,我们自会去取烟土,可明白了?”
“您放心,我不过是想做些烟土生意,图些外快,谁会和钱、命过不去呢,我肯定把货给你送到,你且放我走吧。”
“想得美。”那男子用袖口的布料擦了擦自己的横刀,说道:“你且修书一封,送给你的亲信,两个时辰后我要见到货,否则就杀了你。”
“好,好。”许革只得点头,写了封书信由那男子的手下送给了蒋慈。
蒋慈见许哥被绑,心下着急,只匆匆来到了丽水码头,让小厮们将装有烟土的麻袋运上了马车,向荒山岭送去。
白攸之一行人谨慎地跟在他们身后,亦随行到了荒山岭。
荒山岭顾名思义,人烟稀少,蒋慈将烟土袋送达后便离开了。此处蚊虫滋生,丁仝和白攸之一行人躲在草丛中,真真是苦不堪言。
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虽隔着衣裤,众人的胳膊小腿兼身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蚊子包,叫人感到奇痒难耐。
“忍着。”白攸之抿了抿嘴,面无表情地说道。
终于,那男子带着几个手下前来凉亭处验货。
“这位哥,我没有骗你吧,这货我可是好端端地运来了,您也总该实现报酬了吧。”许革见蒋慈如约拉来了货物,欣喜地说道。
“待我验货。”那男子冷冷道。
“犀哥,不是烟土,都是些石头。”那名叫犀哥的手下解开麻袋口,又急又气地说道。
“就是现在。”与此同时,白攸之一声令下,捕快们将一行人团团围住。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犀哥一脚踹在了许革身上,拔刀刺入许革的胸膛。
许革无比震惊的看着白刀子戳进了自己的胸膛,鲜血登时顺着那口子汩汩流了出来,他仅剩的一只眼睛瞪得老大,没曾想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称霸码头,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犀哥杀了许革后,拔刀准备同捕快们交战,这时,白攸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的手下,此刻投降,还能留你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