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习惯成自然(1 / 2)

虎牢关内的某个石屋里,刘益守悠然自得的给面色复杂的石娘子倒了一杯酒说道“喝点酒暖暖身子。放心,我不是彭乐,断然还不至于说在酒里下药的程度。”

石娘子大方的接过酒杯,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轻叹一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想,今日如果你听我的话,只怕我们都会死在费穆刀下。只是你如何会知道费穆会带着骑兵前来呢”

“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带着一帮兄弟走南闯北,而你只能服侍我的原因了。”

石娘子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去看刘益守。

一半原因是因为对方看不起自己,另一半原因则是对方长得实在是太帅了。

她一见到这种特别帅的男人就有点走不动路,要不然,半路上她就不会强出头一样的提醒了。

刘益守微微一笑问道“想不想知道答案呢你肯定想知道的对吧其实告诉你也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嘛,我就这么告诉你,多没有面子对吧,难道你不表示一下”

石娘子面色纠结的点了点头,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拉着对方的手来到铺好软垫的床边,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不过已然表示自己已经屈服。

反正已经那啥了,剩下的也不在乎怎样了吧石娘子隐约觉得被这种年轻俊朗的男子玩弄似乎还是自己赚了。

她再一次被眼前这个男人无情的扑倒,两人毫无顾忌的亲热。只是这一次的感觉似乎却并不坏。甚至平心而论,还真是挺快活的。

石娘子本身就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格,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两人都玩得很是尽兴。

她不由得想起“家花不如野花香”这句话,没想到一不经意的,自己就成为了别人的野花,人生果然是有很多奇妙的际遇呢。

很久之后,屋子里的油灯已然熄灭。石娘子从癫狂的兴奋中慢慢冷静了下来,某些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后面的就不再有罪恶感,甚至满满都是放纵后的快活与空虚。

她转过身背对着刘益守问道“你如何会确定费穆会袭击呢,要知道那时候天还没黑,他怎么敢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怎么不敢费穆现在急需壮大自己的实力,他实在是没什么不敢做的。”

刘益守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左手轻柔抚摸着石娘子的面颊道“这就是一个猜谜游戏。费穆猜想,如果他前几天就截杀我派出虎牢关的队伍,肯定会打草惊蛇,而且他以为前面那几次,我都是在搬空试探。”

还会有这种事情

石娘子好奇问道“费穆会想这么复杂么万一他是个莽夫,看到你派出的人他就来截杀呢”

不得不说,石娘子的问题问到了关键的地方,这也是很多绝顶聪明的人会经常被傻子打得措手不及的原因。

如果费穆真是个莽汉,那么刘益守这回定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洛阳毕竟是天子脚下,费穆出动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劫掠,你让洛阳城的那些世家中人怎么想,你让皇帝元子攸怎么想费穆毕竟不是尔朱荣啊”

刘益守指出了费穆此行最大的弱点出击的次数,必然只有一次。他不会真的认为自己的那些小动作没人在意。到时候只怕洛阳城里的勋贵人人自危,这些人联合起来,费穆吃不消的。

“费穆是名将,谋定而后动,乃是基本功。他一定打听过我的事迹,猜测我会怎么用兵,所以我就站在他的立场上,反其道而行之,就这么简单了。”

刘益守的意思很简单,费穆不会把他当傻子,所以费穆大概

会猜想,刘益守应该玩“虚则实之”的游戏,把财帛放到最后一次垫后再走。

因为这样会有一个好处,就是一旦出事,麾下其他兵马,绝对会拼死来救刘益守觉得费穆就是吃准了这一点事实上,他猜得一点不错,费穆确实是因为这一点,断定刘益守一定是在队伍最后,也一定会押运大部分财帛。

擒贼擒王,截杀这支队伍,干掉刘益守,一本万利。如果刘益守不在队伍里,那么此战的意义就大打折扣,费穆会觉得不太值得。

“你是说,费穆因为知道你的手下拿了钱可能会跑路,所以猜大部分的财货都在最后一趟,并且是你亲自押送,对吧。”

石娘子还是很聪明的,一听就抓到了关键。

“对,所以当我让源士康喊出他的名字时,他就知道事不可为,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他逞强的话,只会两败俱伤。

这次费穆带来的具装骑兵,都是他麾下的精锐和亲信。如果折损了,我想洛阳城里多的是想取他人头的,费穆不会不考虑这一点,杀我代价太高,风险太大,而收益,他估计也看到了,我搬运的全部是床弩。

他就算赢了,也没有钱财继续招兵买马,何苦跟我死磕呢”

刘益守这么一解释,石娘子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了。真要说起来的话,就有点类比于高手过招跟门外汉指点了。

“可是,彭乐是个卑鄙小人,你居然放心他押送这批财帛”石娘子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错,彭乐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相信彭乐,然后他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虽然他背叛过高欢。”

“可你为什么会相信他呢”

石娘子完全不觉得刘益守这样的聪明人会轻易相信别人不留后路。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

刘益守抚摸着对方光滑的背脊说道“来,夜里冷,我抱着你睡暖和一点。”

第二天,刘益守派人将费穆之子费庆远送出虎牢关,又命人将自己的亲笔信送往洛阳,自己则是带着所有的部曲,包括很多愿意跟着他们走的原洛阳禁军部曲,带着数之不尽的辎重粮草,金银财帛,还有大量来自全国各地,在洛阳城的朝廷工坊里劳作的工匠,浩浩荡荡开赴荥阳。

很快,杨椿亲自领兵一万占据了虎牢关,但并未出击,似乎有长期驻守的打算。

几天后,河阳关的城楼上,费穆看着城下军容整齐的新编练禁军,忍不住长叹一声。

“刘益守此人,你觉得如何”

费穆询问身边的长子费庆远道。

“非常厉害。”

费庆远实话实说道。

费穆微微点头,摸了摸自己有些花白的胡须问道“然后呢没了”

他有些不满,自己的长子居然就这点见识,果然是虎父犬子么

“厉害还不够么”

费庆远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确切的说,是刘益守等人都把事情做完了,他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可以说是对方快到自己看不清,亦或者叫自己被吓到不敢动,怎么说都行,反正就是脑袋懵逼的感觉对手惊为天人,又说不出厉害在哪里。

“唉披坚执锐,尔朱荣远胜此人。然而其他方面,那就大大不如了。”

费穆又叹了口气道“前几日我带着精锐骑兵,在虎牢关与洛阳之间的官道上截杀他们的队伍,你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