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感觉到一种紧迫的生存危机
因为前世的历史,荥阳最后是陈庆之赢了,并且还占据了洛阳。尔朱荣是修整酝酿了足足两个月,才从晋阳出兵洛阳,几番周折才打退而且根本没有歼灭梁军。最后是梁军退到了现代的驻马店附近,被那边出了名的间歇性山洪给吞没了。
值得一提的是,驻马店那边的山洪可有点凶猛,建国后都出过大事,刘益守印象特别深刻。所以梁军会中招,看似偶然,其实是对水文地理的不熟悉导致,乃是偶然中的必然。
如果等陈庆之他们攻下荥阳,那么李元忠那边的人马,还会不会热衷于在邢杲大后方搞事,可真要打个问号。
刘益守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局面好像对自己有些不妙啊
李元忠等人不能说是猪队友,只不过他们的心思复杂了点,不能依托生死。陈元康写信来提醒,已经很够意思了。
“邢杲”刘益守沉吟不语,提笔在桌案上的纸上写下“狭
路相逢”四个字。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求人不如求己,刘益守觉得,这次多半还是得自己单独解决掉邢杲,至少,得努力一下。不是说天救自救者么
如果陈庆之攻下荥阳,魏国大厦将倾,自己这边原本的魏国禁军头衔,反而会变成过街老鼠天知道尔朱荣什么时候会出兵
正在这时,一个轻柔的脚步慢慢靠近,好似做贼一般。那人悄然推开房门,又悄然将房门关上,蹑手蹑脚的走到正在沉思的刘益守身边,看着他的侧脸发呆。
“有故事常言,山野村中有俊朗书生在家读书,得道狐妖化为美人,悄悄潜入,红袖添香。”
刘益守抬起头,有些无奈的问道“不是说好了在东平郡呆着么来历城也就罢了,还跟到顿丘城来了”
眼前的女子正是穿着魏军黑色军服的尔朱英娥,她已经将长发剪短扎起,看起来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宽大的军服遮盖住了傲然的身段,只是那张异域风情的俏脸却明明白白告诉其他人。
这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
“听说,源士康军务很多,你身边无人护卫,我还算弓马娴熟,就过来给你打打下手。”
尔朱英娥小声说道,手搅着衣服,人紧张到发抖。这次是刘益守后院很多女人怂恿她过来的,至于过来是做什么,哪怕那些人不说,她心里也明白。
说是保护,实则侍寝。
源士康在门外守候着,尔朱英娥本身能进院子,就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其实呢,男人有很多种,但是归结起来的话,有大男人和小男人的区别。”刘益守轻叹一声,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尔朱英娥坐下。
“呃,这话是什么意思”
尔朱英娥小声问道,她一跟刘益守靠近,就觉得很紧张,说话都不利索,心里患得患失。
“所谓小男人,就是总想着依靠他人,能省力就省力,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自由。比如那些娶公主的驸马,其实在娶公主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自由,天生就矮人一头了。
将来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皆要看人脸色。”
刘益守握住尔朱英娥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在洛阳的时候,只要我想,你就是我的女人,在你父亲权势的帮助下,我可以爬得很快,爬的很高。
接下来十年,凭我的智谋,慢慢布局,慢慢建立自己的关系,搜罗自己的人才。待天下大变的时刻,我可以耍点手腕,借刀杀人,让其他人杀掉你父,然后我再用为你父报仇的名义上位,扫平各方掣肘。
只要我指定我们的儿子为继承人,相信尔朱家很多人都会支持我。”
听到这里,尔朱英娥面色煞白,她万万没想到,刘益守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是这些话听起来似乎还挺靠谱的
“只是那样的话,你要如何自处呢”
刘益守长叹一声,将双手放在后脑勺,头看着房梁说道“只是那样的生活,那样的道路,不是我想要的。
我只是想有什么好东西,我自己会去拿,不需要像是蔓藤一样依靠大树。世道很难,我还是想当个大男人,不想当小男人,我的前程,并不需要让你当灯油去燃烧,为我照亮一片天。”
尔朱英娥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脸上染上红霞,在火光照耀下显得异常娇羞可人。她情不自禁用双手握住刘益守的大手,按在自己胸口。
“当初我就知道你的心意,只是那时候接受你,不亚于攀上你父的高枝。那时候你会不会因为这个,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父的权势不一定,但是你或许会这
样想。说实话,那时候我也没有力量去拒绝你父。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这半年来你几次都想走,但后来还是留下来了。以后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就可以说了算,这就是我想要的。”
他将尔朱英娥揽在怀里,对方身体软得像是烂泥一般,骨头都要被抽掉了。
“元莒犁和你行房的时候,拼命的叫喊。后来游娘子来了,那位疯得更厉害,白天都不消停。这一个两个的,整天闹腾得我吃不好睡不好,唉。”
尔朱英娥趴在刘益守怀里低声抽泣,今天算是把之前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了。
“你到这里风尘仆仆的,不如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搓背。”
刘益守坏笑道。
“洗澡”
尔朱英娥大囧,这比两人直接在床上办事还让她羞赧。不知为何又想起以前在洛阳那件事,当时自己什么也没穿在浴桶里,刘益守其实什么都看到了吧
“会不会不太好”
尔朱英娥小声问道。
刘益守微微摇了摇头道“不一样,此一时彼一时,今天定然要洗个痛快。”说完,他将尔朱英娥拦腰抱起,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