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身份太高我配不上没事,我把他搞破产你就配得上我了。
他忽然感觉刘益守这个人怎么说呢还挺幽默的,当然,不是说他说话很幽默,而是做事很幽默,嗯,黑色幽默。
这就好像刘益守前世有女神是白富美坐自家豪车不鸟你,自己发家也搞一辆更好的豪车让女神坐上来似乎是个办法,但把女神家的豪车拆了,把她爹弄到监狱里去,似乎更加的简单粗暴。
而且够爽快
一时间,从来都智计百出的陈元康居然不知道刘益守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才好。他只能安慰刘益守道“羊氏一族树大根深不好得罪,你这次玩的一手羊氏内斗,很有水平,见好就收吧。”
他以为刘益守想通过鲸吞羊氏一族数不清的财帛田产发家,不动声色的劝诫了一句。羊侃虽然败了,那只是说明想投靠梁国的羊氏一族失势。但支持羊侃的那些人,他们的力量实际上却是会被羊敦跟羊深等人接手。
再怎么样,也不会落到刘益守这边,除非刘益守在泰山郡玩一遭东平郡那边玩过的把戏。
“你说的我也知道。泰山这个地方太敏感,就连盘根错节的羊氏,都不敢在泰山郡横征暴敛,因为这里是一个全天下人都盯着的地方。
在这里胡作非为,影响太大也太坏。”
刘益守那一世的一战后,日本要接手德国在山东的利益,为什么北洋政府代表顾维钧死也不肯签字难道他不知道其实自己签字不签字都无法阻止日本人么
最终什么结局,他是知道的,只是山东半岛影响太大,而泰山几乎是“王权”的象征。这个字签了,政权合法性就不存在了,试问谁敢签这个字
更不要说个人名声遗臭万年之类的。
泰山现在就是王权的象征,刘益守若是在这里动刀,影响太坏,而且显得自己野心很大,会被各方势力排斥。
“道理是这个道理”
刘益守摆摆手,不想多谈,其实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羊姜而已。他现在想的都是小事,陈元康却是以为他在考虑那些争霸天下的大事。
休妻都有七出三不弃,七出好理解,三不弃其中一条就是女方父母若是不在,不可休妻,必须要给妻子确定好归宿后,才能让其离开居所。
如果说之前占有羊姜是很不道德的行为,那么现在将其抛弃,同样是另外一种不道德。
“罢了,这次多亏大哥帮忙了,要不然任城太守不配合的话,击败羊侃还有点麻烦。”
刘益守诚恳的说道,其实即使没有陈元康,他也有办法撬开任城的大门,只不过那样动静太大,有可能会让羊侃察觉。
两人在任城内走着,发现这里的商贸似乎很繁荣,集市上似乎还有梁国那边才有的货物。
“任城似乎是南北的一个枢纽啊,似乎大有可为。”
刘益守不动声色观察着集市里的情况,有点明白为什么此地如此重要,羊侃却根本不动这里,梁国人也不动这里了。
因为梁国的世家们,要维持这条走私的通道更是因为北魏经济受到极大破坏,对外的需求,反而比以前更大,佛寺里的金银铜,都不知道通过这些走私通道流了多少到梁国了
有能生金蛋的鸡,你还会着急把这只鸡杀了吃肉么
“任城南面这条河,是泗水。连着彭城。诶,听说你老家就是彭城的,对这里不熟么”
陈元康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彭城,却不是这个时空的彭城刘益守心中吐槽了一句,面上却是尴尬一笑道“穷得叮当响的,门都不出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他随口敷衍了一句,陈元康亦是没深究。
两人走到府衙门口时,刘益守突然问道“大哥你说,要是在任城这边修条河,修到东平郡内的梁山,城东城南那三条河就有用了。”
任城三条河汇聚,然而最需要河道的西北面,却没有水。这也是它现在还没完全发展起来的重要原因。
“如果修一条河到梁山,那就直接跟济水相连了,岂不美哉连通南北啊,到时候北边的想吃建康的活鱼也不是梦想。”
听刘益守说得起劲,陈元康无奈的看了这位异想天开的刘都督一眼,拍拍手,将双手摊开说道“那些肉食者们,他们想得最多的,是搞更多的美女解决自己日益膨胀的,顺便繁衍下一代。或者是开疆拓土,多搞点兵马去打江山。
至于你说的这些,希望将来有个无聊的家伙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办一下吧,现在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难道还想修条河让后人给你立个碑”
你几岁了,小孩,还想着修河上回听说你挖河道的时候倒是挺缺德的,那时候怎么不想想修条河多么不容易啊。难道是被人换了头
陈元康瞥了刘益守一眼,不再言语。
两人来到任城府衙大堂,羊敦和羊深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一副路人脸的任城太守,看到众多大佬都在,低着头在一旁当自己是透明人。
这年头有兵马你就是王,没有兵马那你就什么也不是,现在元子攸都离开洛阳了,被元子攸的朝廷任命的太守,只不过是穿着官服的路人罢了。
“刘都督召唤,我们岂能不来,羊侃之事,我们都要谢谢刘都督宽仁。”
身材魁梧的羊敦站起身来给刘益守行礼,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虚情假意。
这回如果刘益守写信说羊侃断不可留,那羊敦和羊深,恐怕真的会痛下杀手,向刘益守,或者说他们认为刘益守背后站着的元子攸表忠心。
但怎么说呢,人家毕竟是一家人啊你要求对方杀掉自己的族人,虽然是“合理的”,却不一定是“合情的”。有时候公事公办,太过冷脸,暗地里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各为其主而已,羊侃的为人与武德,在下也是非常敬佩的。此事过去就过去了,诸位不必再提起,也不必担心后果,有我在这里顶着呢,要算账也是先找我。”
刘益守大气的说道,羊敦与羊深明显松了口气,彼此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微笑。
陈元康暗暗观察这一幕,回想起刘益守在入大堂之前的优柔与天真,这才感觉人有多面,切不能一言以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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