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此人谋划,高欢势力断然不至于猝然间崩盘。
“刘都督若是同意的话,那就事不宜迟,将此事敲定,先一人换一人。”
孙腾也是个不喜欢磨叽的爽快人。他双目直视刘益守,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可以,三日后,还是在这里。”刘益守微微点头说道。
他担心孙腾变卦,还特意强调道“人无信则不立,国无信则必衰,龙雀先生不必担心在下耍什么花样,你让人驾车前来即可。”
“刘都督枭雄之姿,在下心中非常笃定,三日后再见。”
孙腾微笑着拱手告辞,潇洒的转身便走。
等他离开后,刘益守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这天夜里,卧房里的“大战”刚刚结束,窗外银白的月光照在元玉仪那张满是迷乱沉醉的俏脸上,看上去白皙如雪。
刘益守靠在床头,一只手随意抚摸着对方的秀发,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
“你说,像游娘这种因为各种原因被我占有的女人,算是幸福的么”
刘益守轻声问道。
“她可别提了,谁不知道以前就她最喜欢那种事情啊,平日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上了床比谁都放得开。跟着阿郎她不知道多高兴呢,阿郎要是可怜人,不如可怜可怜我吧,足足等了四年才有今日”
元玉仪带着喘息,不屑说道,满心的怨气,死死抱着刘益守的胳膊不放。要是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如此美妙令人欲罢不能,她才不可能等四年时间呢。
刘益守看了她一眼,月光下白皙的身体如同那不可亵渎的女神,这样的女子现在已经完全属于他一个人。刘益守心中暗想你也没差太多,才短短几天就已经很熟练了。
“如果后院里面有谁要离开的话,你会不会难过呢”
刘益守低声问了一句,半天没回应。他低头一看,原来元玉仪已经搂着他的胳膊沉沉睡去。最近没羞没臊的亲热,已经让她消耗了太多精力。
第二天元玉仪睡得很死,刘益守没有叫她,独自出了院子,然后他就看到小叶子一大早就跟源士康在练剑。
可惜这孩子实在是没什么练剑的天赋,出剑都是乱七八糟毫无章法,陪她练习,教授剑法的源士康无奈的看了刘益守一眼,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小叶子,今天陪我出城一趟。”
刘益守喊了一句。
“好啊大哥,你终于要带我出去玩了,是元姐姐病了你要去城外采药么我看她这几天都精神不振昏昏欲睡的。”
小叶子兴奋的说道,她问元玉仪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又不肯说,还老是红脸,整日发呆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样。
现在元玉仪已经不好玩了,小叶子决定要跟刘益守一起玩。
“不是的。”
刘益守轻轻摆手,懒得跟她多解释。他看着源士康说道“带小叶子上马车,我去把那位韩娘子叫上,今天出北门,去城外十里长亭。”
北面那边会不会不安全
源士康心里感觉疑惑,却没说什么,领命而去。一行人驾车出了下邳城北门,很快就到了和孙腾约定的地点。
果不其然,孙腾已经在那边等候,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梁国藩王正服的年轻人。刘益守回忆了一下,好像在萧衍寿辰的时候见过此人,大概就是萧纪无疑了。
“刘都督果然是守时守信。”
看到韩智辉也在,孙腾松了口气,他还真有点担心刘益守耍诈黑吃黑。不过来的一路上却发现,对方好像并无埋伏,不像是上次。
虽然孙腾不知道为什么刘益守居然一点防备都没有,但这样也好,显得对方对交换俘虏很有诚意。
“韩娘子,你虽然被俘,但在下和麾下部将对你可是秋毫无犯,这点,麻烦你跟龙雀先生说明白。”
刘益守平静对韩智辉说道。
韩智辉走到孙腾身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孙腾微笑着点了点头,显然是心情大好。要是刘益守把韩娘子祸害了,或者肚子搞大了,回去以后,很多事情可就说不清楚了。
“八皇子这边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刘益守对萧纪行礼说道。
“妹夫此番有劳了”
萧纪感动得过来抓住刘益守的双手,双目涌泪,语无伦次。他之前一直看不起刘益守,认为对方就是长得帅,靠这个迷惑女人才当了驸马。现在看来,对方显然是个有大本事的。
刘益守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源士康耳边嘀咕了一番,源士康将萧纪带到一旁停着的马车上,然后把小叶子带了下来,送到刘益守身边。
孙腾一脸懵逼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知道刘益守想做什么。
“韩娘子,你也去那边马车上歇着吧,在下等会就来。”
孙腾不动声色的说道。
等韩智辉也告退,长亭内就只剩下刘益守、孙腾、小叶子三人。
“龙雀先生,敢问你是不是曾经丢失过一个女儿,就像是我身边这孩子一般岁数的女儿呢”
听到这话,孙腾傻眼了,他颤颤悠悠的走过来,端详着小叶子的脸,发现对方眉宇间的那股灵动狡黠,跟自己照镜子时颇有一些神似。也跟记忆中走失女儿的年纪差不多大。
“小女背上,靠近左肩的位置,有一块拳头大的胎记。这个秘密,只有在下跟已经过世的夫人知道。”
孙腾沉声说道。
这下不仅是刘益守,就是小叶子本人,也都惊骇莫名。因为小叶子背后确实有一块印迹,只是刘益守以为她是小时候被人虐待,被开水烫过才会那样的,没想到居然是胎记。
刘益守把小叶子的衣服从肩膀上拉下来一个角,就见左肩后背下方,有一个巴掌大小的胎记。
“龙雀先生,先说好啊,咱们各论各的,这位是在下义妹刘小叶。”
刘益守无奈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