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修之也怒了“你这是在拿天子辛辛苦苦积攒下的骑兵做赌注”
“你以为你手下的骑兵都姓傅你以为你手下的骑兵都是你傅弘之训练出来的”
“这骑兵的战马,是当初天子以命搏来的是后来关中百姓种出来的一粒粒粮食,烧出来的一盏盏白瓷换来的更是几次与胡夏对战中牺牲的士卒的命换来的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现在你要用这些战马,这些骑兵去赌你的一己私欲。这还是我认识的傅弘之吗”
傅弘之被毛修之骂的有些眼红,双目瞪得浑圆,里面的血丝彷佛都要爬出来,十分可怖。
“一己私欲你说这是一己私欲”
傅弘之指着毛修之的鼻子痛骂“你之前也率领骑兵和北魏、胡夏交过手,你自己问问自己,这几次胜利哪次不是来的侥幸至极”
“王师北伐屡屡一到大河附近就被北方的胡狄阻击,这还不是因为骑兵不如敌人”
“我大宋如今没有马场,培养不出大规模的骑兵兵团具装骑兵只有具装骑兵能助我大宋以少胜多,用质量战胜数量不然赫连勃勃的几十万骑兵,还有同样数量的北魏骑兵用什么打就靠士卒的两条腿吗”
傅弘之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但这情绪却并非来自于和毛修之争吵的恼羞成怒,而是源自于自己的不甘。
“有了大规模的具装骑兵,我们就能将那些匈奴人、那些鲜卑人都赶到长城以外让他们再也不敢仗着骑兵犯我边疆你告诉我我有错吗”
到最后,傅弘之的咆孝声已经是震的毛修之双耳发疼。
毛修之也知道自己错怪自己这位昔日的同袍,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
“可我听说,天子秘密培养了羽林骑兵。说那些骑兵可以轻易战胜具装骑兵”
“但我没有见过”
傅弘之有着自己的固执。
“不是我怀疑天子,但我只见过具装骑兵在战场上的威力。”
他抓住毛修之的手臂“只要我这次能证明具装骑兵才是正确的选择,让天子下令培养具装骑兵,那我便是死了也值得你懂吗”
毛修之挣脱了傅弘之的手臂,虽然依旧黑着一张脸,但感情上已是有了松动“饶是如此,你也不能把大宋仅有的这点骑兵家底给赔光了”
傅弘之见毛德祖已是松了口风,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变脸变的比翻书还要快。
“你看你,这不是还有你吗”
毛修之“”
傅弘之大嘴一张“此次对决,由我率领麾下的具装骑兵当做箭头,其余轻骑全交给你”
“我”
“我会率先发动攻击,你只管在后面压阵就是”
“可”
“到时候你若看我胜了,就上来帮忙收割;若是我败了,你就带着那些轻骑回城坚守。”
“你”
“放心”
傅弘之几次打断了毛修之,在最后抬头望着庆州的旷野说道
“我不会败”
毛修之也看向那片旷野,有些惆怅“万一呢”
“没有万一”
傅弘之这次的语气无疑严肃了很多。
“在战场上的骑兵,从来都不会败”
骑兵,只会冲锋,不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