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仰躺在大床上，俏脸上的红晕蔓延至耳垂与脖颈，红润小嘴中喷出微弱且急促的气流。

以卡莲S级女武神的实力，这点闹腾自然不会让她感到疲惫。

见到八重霁那双灵活的手掌，卡莲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总感觉腰腹间做痒。

“停停停!”

卡莲深吸了几口气，红晕消退，立马坐起身子。

“学费也教了，那么八重老师也该教我斗气功法。”

“没错啊。”八重霁指了指卡莲，“我刚才一直在教你正确的修炼姿势。”

卡莲脸色微红，伸手打向八重霁的手背。

八重霁脸上带有得意之色，卡莲，卡斯兰娜家族的大小姐，天命教廷S级女武神!约束之键适格者!

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就只有在他身边，才会做娇羞状。

人都是通过对比比出来的，心境已达太虚之境的八重霁也不能免俗。

“真好。”

八重霁捏了捏卡莲的脸蛋，在小姑娘发怒之前迅速摊开，反收到卡莲面前。

隐匿在反应炉下方的侵蚀之键加速旋转，一丝丝侵蚀之力透体而出，灰芒如线般缠绕、架构，直至形成一颗菱形状的结晶体。

见到眼前的神奇景象，卡莲的注意力也调移过来。

感知侵蚀之力的气息，卡莲那双黛眉蹙起，不假思索道：“这股力量有邪意。”

“什么是邪意？”八重霁反问。

卡莲皱了皱琼鼻，“当然是不好的、有害的。”

“那崩坏能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

“邪恶的!”卡莲一口咬定。

“可真气、斗气的本源都是崩坏能。”八重霁挥手，将侵蚀之力形成的结晶体送至一边，认真道：“这世间绝大部分事情不是数学题，它们没有固定的答案，它们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

这种浅显的道理我想我已经跟你讲过不止一遍，力量没有正义邪恶之分，区分正义邪恶的，是掌控力量的人。

神之键的适格者也可能是邪恶的，掌控侵蚀之力的灵能士也可能是正义的。”

“阿霁...我不是...”卡莲垂下头，好像很怕说教中的八重霁，小声道：“道理我都懂，就是那股力量让我很不舒服。”

‘侵蚀之力，灰不溜球...’

八重霁无语，确实，侵蚀之力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挥手再次招来侵蚀之力形成的结晶，八重霁摊开右手，从圣痕中抽调的崩坏能也缓缓形成一颗相同的菱形结晶体。

粉紫色。

“我右手边的是单纯的崩坏能，能够直接吸收为斗气，左手边的是侵蚀之力，属于崩坏能二次加工后的产物，我和奥托将它命名为灵能。”八重霁解释道：“斗气和真气差不多，招式、杀伤效果都可以参考东征战场上那些来自神州的江湖人士。灵能比较邪乎，熟练掌控灵能，可以操控人类、动物，乃至崩坏兽。”

“我修炼斗气!”卡莲盯向粉紫色的结晶体，随后又抬起头眼巴巴地瞅着八重霁。

八重霁点头，“我的建议是主修斗气，辅修灵能。”

没给卡莲说话的机会，八重霁又道：“辅修灵能是有必要的，往后修炼者会越来越多，万一有强大的灵能士侵蚀了你，辅修的灵能能让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你...不想被陌生的人控制吧？”

卡莲想象了一下自己被陌生人控制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