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凯文隐隐觉得自己的意识跟随美妙声音流动...

“这小丫头真厉害。”凯文低声道：“意识领域又有长进。”

艾弥莉一惊，也从精神舒适中挣脱出来，扭头看向四周，发现每个客人都在静心听西娅辛弹奏。而那些服务生为了自己不受干扰，甚至戴上了耳塞行动。

“太夸张了！”艾弥莉低声道：“操控意识、裹挟他人意识，这样会不会对这些人的精神造成损伤。”

“应该不会，”凯文想了想，道：“我听了一会，觉得精神放松舒缓，倒是能很好的缓解疲惫。”

艾弥莉再次看向台上少女，总觉得那是个大号奶妈。

“凭她自己一人也能在泰莱雅联邦过得很好，”艾弥莉的情绪略有不对，“真希望她不是我们的实验目标。”

“你在想什么呢？她就是霁！西娅辛就是八重霁！我们迟早要唤醒他。”凯文强调。

“可是...一片空白意识诞生出的灵魂，不就是新的生命个体吗？霁是什么样的你能不知道?在我看来西娅辛就是人世间一切美好的集合体！

温柔、善良、坚强，你能在她身上找到许多闪光点，让她感受悲痛成为律者，实在是...实在是...”

凯文相当无语，当初他怎么没发现比安卡是个优柔寡断的女武神?还是说她是被西娅辛所感染?

“只是实验而已，假的！”凯文不得不开导艾弥莉，“夺取律者力量后，西娅辛仍然是西娅辛，到时我们可以让梅把她和霁的意识分割开来。”

“西娅辛会原谅我们?”

“你看看快要变，不对，是已经变成阿宅的西琳，那不是最好的例子?”

艾弥莉回想记忆深处的西琳，脑门拉下黑线，那种咸鱼怎么看也不像是毁天灭地的空之律者。

“艾弥莉，”凯文又道：“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需要你立刻、马上、现在就抛弃掉西娅辛，摒弃一切感情，用绝对理性的态度面对这场实验。”

艾弥莉没有理会凯文，抬头望向台上暂停演奏小憩喝水的少女。

少女的光环全部建立在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一旦后盾不在，那头顶闪烁夺目的光环就像脆弱且鲜香的奶油蛋糕，谁都想过来尝上一口，直至将少女吞噬殆尽。

“我明白了。”艾弥莉低头，“我会在小圈子里散发对西娅辛不利的消息，预计一星期后让她失去所有依靠。届时...你的公司可能也会遭遇第三方的报复。”

“我倒无所谓，”凯文终于露出笑容，“建立那玩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西娅辛，把我弄得惨一点也好，激发一下西娅辛的同情心。

她上学会受到同学排挤，上班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回家又要照顾有救命恩情的叔叔，房屋水电、餐米油盐，足以压榨西娅辛的神经，最后她母亲和弟弟那，对了，还有恶心的加托文和里克那小子，能利用就全利用起来。

她还不能被压垮变成律者，再动用你的关系来个崩坏实验。”

“能行吗？”艾弥莉怀疑道：“西娅辛很坚强的。”

“艾弥莉，再坚强的人，都会有压垮崩溃的时候，她沉默的越很，爆发的力量就有多大。”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意思倒是这个意思，你理解的不错。”凯文夸赞的。

“读过一位文豪的作品罢了，还是丽塔让我看的。”艾弥莉双手抱胸，似在回想起以前。

叮～

台上少女又在弹奏新的曲目，艾弥莉不在坚持，任由意识沉浸，冲刷与凯文密谋时的精神疲惫。

而台上的少女，也发现了到来的两人，冲两人展露笑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