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均眼神示意了一下,林允淑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上的贺子骁,声音戛然而止。
长子长女是她的依靠,可幼子大概是来讨债的,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林允淑烦闷得不想说话,脸色阴沉似水。
贺子骁察觉到车内氛围的尴尬,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排的三个人。
大哥和二姐又在不自觉地挠手了,手上的皮肤都被挠红了。
几天的观察,他基本上已经确认了,这两人进过三姐的房间,而且还动过三姐的东西。
所以三姐那天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动过她的东西,真的会烂手
这件事他不好直接说出来,大哥自负又自大,绝对不可能反思,只会因此记恨上三姐。
但到了现在,只怕大哥和二姐都反应了过来,所以结下梁子只怕在所难免。
他想了下,轻声开口道“大哥、二姐你们手很痒吗,我看家庭医生好像都没有办法止痒,要不要找三姐帮忙看看”
贺子骁对上贺临均冰冷的视线,有些忐忑地开口,“那个对不起,我忘记说了,三姐之前给过我一个配方,我配出药粉撒在了三姐房间柜子上,没想到让你们中招了。”
“我只会配药,不会解毒,可能得找三姐帮忙才行了。”
车子抵达贺家院子,贺玉叶着急找东西,一下车就冲进了大门。
贺临均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西装,眼神阴鸷地看了贺子骁一眼,没有说什么也进去了。
后面下车的林允淑冷冷看了一眼幼子,“今天晚上不许吃饭,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你哪里错了。”
贺子骁站在原地,不意外家人冷淡的态度。
不过还是有点难过,大哥和二姐不反省动了别人的东西,却只怪自己撒了药粉。
大概这个家庭里的人,没有谁真正尊重过三姐吧,所以觉得动她的东西无所谓。
贺子骁过去也觉得,三姐什么事都上纲上线,闹得所有人不愉快,真的很作。
现在才发现,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不应该被说成作。
该谴责的应该是那些侵害别人利益的人,而不应该怪受害者不会隐忍、不会顾全大局。
贺临均的房间里,林允淑有些焦灼地走来走去。
“她要是真的去查当年的事情,那该怎么办”
贺临均“事情都过去十五年了,所有的证据都早已湮灭,她不可能查到真相的。”
林允淑还是不放心,“她都攀上靳家高枝了,靳家要是出手的话,会不会”
“不会”贺临均断然否认,“靳柏不过是一时兴起,他怎么可能真的喜欢贺新颜我倒是觉得,靳柏跟玉叶之间说不定有些什么。”
“玉叶”林允淑有些糊涂,“这跟玉叶又有什么关系”
贺临均眼神微微闪烁,“你不觉得玉叶对靳柏的态度有些奇怪吗而且靳柏对玉叶哪里来的那么大敌意,针锋相对,处处刁难。他那样的身份,没道理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刻薄。”
见林允淑还是不明白,他转而道,“那您觉得,明明靳柏认识玉叶在先,他为什么舍玉叶而求贺新颜”
这样说林允淑就懂了。
贺新颜怎么比得上她的玉叶再说了以前的贺新颜灰头土脸的,靳柏只要不眼瘸,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这就跟以前小学那些男孩,越是喜欢哪个女孩,越是捉弄人家,就为了引起对方注意。”林允淑嘴角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