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她转身下床,莫笙却及时拽住她手腕,用力一拉就把她拽回来,重重跌落在床上。而他不给她回神的机会,迅速压上来,在她启口要怒駡时果断吻下去。

知道她会反抗,所以他吻得很用力,压在她身上的身躯也牢牢把她制得死死的,舌头窜进她口腔里要将她魂魄给吸出来般,吮住她的舌尖没完没了的纠缠。

换做是以往,楼伶早就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了,可这会她实在是太气了,她气自己居然一直被他蒙在鼓里骗得团团转!气他信誓旦旦对她说除了她就再没有别的女人,可现在却冒出来一个穆小姐!

难怪陆彦南会说那样的话,敢情他那些狐朋狗友都知道他暗地里有一个穆小姐,所以才说他和她结婚不值得,而她却爲了他屡次顶撞母亲,甚至还放弃了回那个家的资格。

她越想越气,越气眼眶就泛酸,最后泪水不争气的不断扑簌往下落,河流似的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他尝到口中弥漫开的咸味,抬眼来看她,她脸色白得吓人,湿漉漉的眼睫翘翘的又密又长,眼眸里泪光闪闪,一圈圈的颤抖着,如同荡着涟漪的湖水,看起来像是委屈得不行。

她的身子也不住在颤抖,不知道是因爲生气还是什么。

他放开她,想说什么,可她像是伺机而动的小兽,身体一获得自由就立即反击,长长的指甲毫不留情抓向他的脸。

他没想到她生起气来这么泼辣,虽然第一时间偏过头闪避,护住了脸颊,脖颈却无法幸免的被狠狠抓了一把,留下醒目的四条抓痕。

他蹙紧眉头,额际鼓涨出来的青筋跳了跳,一副要发怒的前兆。

可最后他只是忍耐地深吸口气,然后捉住她那只手反举过头顶压制住,免得她又撒泼。

「你别胡思乱想,事情幷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那你告诉我,那个穆小姐是谁?」

「……」

他凝着她,好一会才开口:「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楼伶悲哀的笑了笑,眼泪成串的掉落:「是还不能告诉我还是你还没想好敷衍我的借口?」

「……」

「如果你爱的人是她,那你爲什么要和我结婚?爲什么又要回来?在我一直坚信你没有死,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却等了四年多等到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你爲什么又要重新出现!既然你已经有了爱人,爲什么不干脆让我和其他人一样以爲你已经死了!」她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哭叫。

深爱的人爱着的却不是她,这个残酷的事实让她痛得撕心裂肺,已经无法再顾及别人的感受了,只想痛痛快快的哭出来,淋漓尽致的发泄,不管此时的自己像疯子或者什么都好,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莫笙任她发泄,制住她双手的力道也渐渐松开。

而她一自由又开始不安分,双手胡乱在他胸口又抓又捶,不住的哭駡:「你这个骗子!你混帐!你去死!」

莫笙没再阻拦她对自己撒泼,只是在她意图抓自己的脸时稍稍闪避,其他时候就任她发泄。

楼伶恨极了他的沉默,他越是沉默她就越认爲这代表了她说的都是真的,他果然是爱着别的女人,所以他才不反驳。

「你这个混帐,我恨你……」

她咬牙切齿的咒駡,扑上来一口咬在他肩上,力道之重,连隔着层衬衫莫笙都能清晰感觉到她的牙齿刺穿自己皮肤的感觉。

伤口流血在所难免,他额头青筋直跳,却也还是没发怒,也不去推她,反正等她咬尽兴了或者牙酸了她总会松口。

如此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楼伶终於累了倦了。

她哭得太久,眼睛都红肿,嗓音也发哑,长发淩乱的披散,裹在身上那条浴巾也在挣扎间散开一些,松松的挂在她身上摇摇欲坠。

再没有力气折腾,她木然地闭上眼往后倒下去,之后蜷缩成一团发抖,像只可怜的被弄得半死不活的小虾米。

莫笙瞥了眼肩上被她咬过的地方渗出衬衫的血色,皱了皱眉,动手三两下就把衬衫和西裤都脱了甩到床下。

他下床进浴室清洗,出来时床上的人儿似乎是睡着了,闭着眼把半张脸埋入枕头里,双手搁在嘴边,还是保持虾米状不时的抽噎一声,看起来十分可怜。

莫笙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会后上床把她抱入怀里安抚。

她惊醒了,睁开眼看到他,丝毫不领情,用力的想把他推开,可她刚才折腾得精疲力尽,不论怎么推她都还是被他牢牢圈在怀里。

他也不开口,只是无声的安抚她,等她又忍不住哭出来,他就亲吻她,温柔的,诱哄般的,一点点倾入她口中,耐心的吮吸。

她一开始本能的抗拒,可这段时间里养成的习惯被他亲吻的感觉让她很快就弃械投降,从抗拒变成了回应。

她一回应,莫笙就又想停下来,像之前那样,他和她调情、接吻,最亲密的也不过是爱抚,但总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他以爲这次他也能从容脱身。

可她的滋味太甜美,温软的唇含在口中的感觉似Q糯的软糖,身上的肌肤也滑腻绵柔,又极富弹性,手感好得让人爱不释手。

他停不下来。

但心底深处那个声音又冒了出来,不断在提醒他不能过界,不能继续沉沦。

他边亲吻她边挣扎着是要继续还是抽身退开,楼伶却已经被撩拨得浑身燥热得不行。

她迷迷糊糊去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经裸露的胸口,因爲那里很热,心跳也快得不正常,她担心自己的心脏随时会破胸蹦出来,所以要他的手帮自己按住。

而她这个举动让莫笙仅存的一点坚持彻底崩溃。

什么过界,什么禁忌,他统统放逐天际,不想再压抑、再约束,只想放任自己随心所欲。

蛰伏长达四年之久的欲望一经释放,如同洪水猛兽,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抓过她牢牢压在身下,双手扣住她的腰就冲了进去,结果幷不像预期的那样顺畅,似乎有什么东西阻隔住了他的欲望更进一步的贯穿。

他讶异的望着身下脸色比刚才更显苍白的人儿,她紧咬唇瓣明显是在隐忍。

他停顿了几秒,之后低头来吻她,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吻她颤抖的唇。

她不敢动,身体紧綳,撕裂般的痛楚让她有种想昏过去的念头,而他像一头吞噬猎物的雄狮,将她一点一点的撕碎了吞吃入腹,不断的翻来覆去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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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伶醒来时身边已经空空如也。

全身如同散了架一样的感觉让她恨不能又昏过去。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一整面墙的落地窗被厚实的窗帘覆盖,室内光綫昏暗,她无法辨别时间。

昨晚的记忆潮水般一点点在脑海里蔓延,她想起自己昨晚是如何的痛彻心扉,可这会却只觉得自己可笑、羞耻。

他只一句让她别胡思乱想,其他什么解释也没有,她就心软了,被他强迫欢爱的时候还热烈的回应……

她难堪的闭上眼把自己埋入枕下,想着如果就这样窒息而亡就不用再面对那些痛苦了。

可门外传来敲门声。

「太太,莫老先生过来了,就在楼下。」门外传来佣人阿兰的声音。

莫老先生?

楼伶顿了一秒才想起是莫维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