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父慈子孝,刀口毒药(2 / 2)

所有人都昂首挺胸。

王监门要出手了,这等时候他点谁,谁便是心腹。

“赵三福”

辛全看了出来的赵三福一眼,眸色平静。

“你带着一队兄弟去何氏,杖责何欢二十。”

“领命”

这是得罪一家四姓的活儿,可赵三福却答应的格外的干脆。

王守的眸中多了一抹赞赏。

赵三福带着一队人冲出了镜台。

出宫,随即上马。

到了何氏后,大门紧闭。

“叫门”

一个桩子上前,厉喝,“镜台办事,开门”

春日绵绵正好睡觉,门子大概睡糊涂了,喝道“狗东西,吵死了”

镜台是狗。

但这话谁敢当着镜台的人说

杨松成等人自然是可以的,但他们不会说,因为为此得罪皇帝没必要。

一个门子

还是何氏的门子

众人回身看着赵三福。

赵三福默然。

吱呀

侧门缓缓打开

赵三福上前。

一脚

门子倒飞了进去,落地吐了几口血,喊道“来人呐”

一群护卫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赵三福站在门内,双腿撇开,目光冷漠。

“何欢何在”

何欢来了。

见到赵三福他心中一惊,但依旧从容的问道“何事”

“拿下”

几个桩子冲上去,那些护卫挡在何欢身前。

双方剑拔弩张。

横刀从刀鞘中拔出来半截,刀光闪烁中,赵三福说道“十息不退者,杀”

不用十息,五息之后,何欢主动走了出来。

“我何罪”

“何氏昨夜有人纵火,险些酿成大祸,令,杖责”

昨夜昨夜是失火,何曾纵火

何欢刚想辩驳,赵三福上前就是一拳,重重的击打在他柔软的腹部。

何欢弯腰,嘴里倒吸凉气看着赵三福。

“你我无仇无怨。”

赵三福平静的道“我行公事,乖一些”

王守令他来何氏责打何欢,这是考验你敢不敢去得罪何氏他必须要彰显出自己的果断和担当,哪怕这个果断和担当被王守认出是为了讨好自己,为了升官。

几个桩子缓缓上来。

赵三福喝道“磨磨蹭蹭作甚动手”

二十杖打的何欢皮开肉绽,后院的妇人闻讯嚎哭,令人去请何锦城,又令人去请名医云云。

赵三福走出了何氏大门。

身边有桩子问道“主事何须给何欢一拳,却平白得罪了他。”

可若是不得罪他,又如何能讨好王守

赵三福想到了晏城。

还有那个少年

狗曰的,杨玄许久没回长安了。

他看了一眼北方。

深夜。

卫王的卧室外。

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窗前。

他右手握着一把飞刀,左手一掌推去。

窗户粉碎,飞刀射了进去。

床上的卫王平平的向上飞起,飞刀落空。

脚下一点,卫王撞开窗户的残余框架飞掠出去。

黑影在前方急速飞掠而起。

“谁”

值夜的侍卫听到动静赶来。

卫王飞掠而去。

就在黑影准备越墙时,觉得头上多了阴影,抬头一看,卫王在往下急速下坠。

黑影惨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一刀抹了脖颈。

侍卫赶来,揭开黑影蒙面的布巾后,惊呼道,“是吴顺”

“查同党”

府中一阵大乱。

“大王,并无发现。”

卫王回去拿了扔在自己床上的飞刀,嗅了一下,再令人把吴顺的横刀弄来嗅一下,面色阴郁。

“把王三的横刀拿来。”

王三的横刀上并无味道。

“吴顺”卫王眸色冰冷。

“王三不行了”

“叫医者来。”

大晚上隔壁闹的不消停,杨玄夹着被子翻个身。

“大王,不知那医者何在。”

卫王拎着横刀去看望了王三,看着王三胳膊上烂掉的伤口,眼中杀机迸发。

“谁知晓”

“隔壁。”黄坪打个哈欠。

“叫人”

“呯呯呯”

县廨的大门被敲的震天响。

斜对面的岳二家中传来了叫骂声。

“曰你娘,大晚上叫魂呢”

随即各种污言秽语就以县廨为中心喷薄而出。

这些人犯骂脏话堪称是无师自通,敲门的黄坪的十八代祖宗转瞬就成了人渣,一家子女性也跟着倒了血霉。

黄坪怒火中烧,吱呀,门一开,他就想喷。

门内站着的是甄斯文,他最近上火,一开口打个哈欠,口气重的差点把黄坪送走。

“医者何在”

“往东走,两个巷子再转右,第三家就是了。”

陈花鼓被叫来了。

卫王就坐在台阶上喝酒。

屋里是奄奄一息的王三和几个看护的侍卫。

“治好,重赏。”

卫王说的简略。

陈花鼓大喜,“请大王放心。”

他急匆匆进去,身后,卫王说道“治不好,一起死。”

陈花鼓一个哆嗦。

他进去看了王三的模样,再看看伤口,顿时就傻眼了。

“这是伤口坏了。”

“可能救”

陈花鼓想说不能。

“难说。”

黄坪皱眉,“王三的伤便是你处置的,一个小伤口为何如此”

“老夫也不知,不过外伤死人这等事倒是常见,少说两成因伤口坏了而死。”

黄坪盯着他,冷冷道,“不对,那日你说什么各自处置伤口,另一人为何无事”

站在床边的一个侍卫得了黄坪的眼色,说道“吴顺晚饭时看着活蹦乱跳的。”

“那便是伤口已经结痂了,并无红肿。”陈花鼓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黄坪看向陈花鼓,厉声道“为何一人好,一人坏”

陈花鼓脑子发蒙,下意识的道“他是老夫按照明府的吩咐处置的伤口,床上这个是老夫按照惯常的手法处置的伤口。”

他的心猛地蹦跳了一下,呆呆的道“不对,老夫专治外伤二十余年,经验之丰,北疆大概罕有。老夫见过无数外伤发热的,就算是发热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奄奄一息,伤口烂的太快了”

黄坪出去,俯身对坐在台阶上的卫王低声道“此人在太平多年,应当与行刺之事无关,不过需要盯一阵子。”

毒药是抹在刀口上的,和陈花鼓的药没关系。

“把杨玄弄来”

杨玄大晚上被弄了过来,起床气还在,等见到坐在台阶上喝酒的卫王后,什么起床气都没了。

大侄子杀气腾腾。

“你既然懂的医术,为何当时不救尚珏”

“他当时就毙命了。”

杨玄觉得大侄子不至于那么弱智。

卫王突然扔了一把横刀过来。

“这便是吴顺在对练时伤了王三的那把刀,刀口有毒。就在先前,他拿着一把和这把横刀同样有毒的飞刀行刺本王。”

“本王修为高深,他们很难近身下手。于是便选择了深夜行刺。竟然还先用王三试试那毒的效用鼠辈”

杨玄心中一跳,“那吴顺呢”

卫王缓缓说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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