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悄然吞了口水。
“是啊”赫连燕娇媚一笑,“如今外面都在传,说我是郎君的禁脔,谁敢娶我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杨玄一脸正经,“再说了,不是没这回事吗”
“郎君。”乌达在前方说道“州廨那边请郎君去。”
“这就来。”
杨玄对赫连燕说道“你那边差了什么,回头报上来,优先给你”
赫连燕看着他急匆匆去了。
悠然道“可我在想,为何没有这回事呢”
杨玄到了州廨,卢强在。
“使君,户部那边扣下了咱们五千石粮食没发,娘的这正好在青黄不接的时候。”
“库存的粮食呢”杨玄问道。
早在接掌陈州后,杨玄就重视一样事儿,买粮食,囤积粮食。
“这不老夫想着可能会大战。”
大战一起,粮食就是战斗力。
“使君,老夫以为,当令人去长安看看,就算是叫屈,也得把陈州的委屈告知天下”
卢强脸上的刀疤蹦跳着,“杨松成那条老狗。当初颍川杨氏的老祖宗人称贤臣,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若是他地下有知,看着儿孙们如今的贪婪模样,也不知会不会气死”
“不会。”杨玄觉得最多是棺材板按不住,“此事我来安排。”
“要不,老夫去一趟”卢强说道“就算是叫骂,老夫也得把粮食骂回来。”
北疆穷困,每一粒粮食都是珍贵的。
“北辽那边说不准何时就会动手,再有,潭州那边,也该动动了。”
“使君果真要对潭州下手”
“赫连荣连番吃瘪,一心想翻盘。我不动手,他也会动手。”杨玄说道“若是今年北辽真要南下,我陈州想要参战,唯有先打疼潭州,让其无法牵制。”
这是必然的。
卢强喃喃的道“这便是郎有情来,妾有意啊”
这什么破比喻
杨玄问道“谁郎谁妾”
卢强莞尔,“使君自然是郎。”
“想到赫连荣躺在身下”
杨玄有些犯恶心
卢强问道“让谁去长安叫骂”
一个人浮现在杨玄的脑海中。
“什么”
甄斯文霍然起身。
“使君令你赶紧去临安,对了,使君说了,让你把县里之事交代一番,家中也交代清楚,这一去,少说一两个月。”
“是。”
重任啊
甄斯文有些小兴奋,安排了公事和家事后,快马赶到了临安。
“使君,清减了”
见到杨玄时,甄斯文深情的道。
“是吗”
这几日阿梁也不知是怎么了,半夜会醒来,弄的杨玄两口子睡眠不足。
“此次让你来,有件事交代。”
杨玄满意的看到甄斯文束手而立。
这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最是贴心。
“户部扣下了我陈州五千石粮食不给,你去一趟长安,代表我去,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把粮食要回来”
去长安
甄斯文激动的不行,“下官还没去过长安。”
“办完事,可以转转。”
什么办完事赶紧回来,这样的上官没人喜欢。
甄斯文去了。
韩纪从后面出来。
“郎君,此人可用。”
“我知。”
“郎君,户部扣下这笔粮食应当是在楚荷出发之后,老夫以为,这是杨松成的手笔。”
“皇帝永远没错。”杨玄讥诮的道“他一个眼神,下面自然有人会心领神会。”
“这便是上位者啊”
“楚荷之事,估摸着也该传到长安了,我很期待皇帝的想法。”
杨玄是真的期待。
甄斯文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长安。
“好大”
“好长”
站在朱雀大街的一头,一眼看不到尽头。
大的令人震撼。
长的令人不敢置信。
这是当世最为庞大和繁华的城市。
“去户部”
甄斯文是个敬业的人。
一路到了户部外,甄斯文报名。
“北疆陈州太平县县令甄斯文,奉命来户部公干,请见国丈。”
门子看了他一眼,冷着脸,“等着”
门子进去,突然捧腹。
“一个县令,哈哈哈哈”
国丈何等人,哪有时间去见什么县令。
“问问何事。”
国丈却破天荒的干涉了此事。
门子飞也似的回去。
“何事”
“户部扣下我陈州五千石粮食,下官奉命来讨要。”
门子回去禀告。
杨松成淡淡的道“陈州去岁从各处采买了差不多一万石粮食,那五千石粮食,自然要用在别的地方。让他回去”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门子回去。
“去岁陈州采买了一万石粮食,足够嚼用了。那五千石粮食自然用在别处,回吧”
“就不能通融吗”
甄斯文哀求,“下官就求见国丈一面,面陈此事。”
“呵呵”门子冷笑,“国丈何等忙碌,没空。”
甄斯文谄笑,“下官带了些特产”
“休想贿赂国丈”
甄斯文哽咽,“陈州采买粮食,乃是担心北辽南下,到了那时,一旦被围困,存粮就是救命粮啊”
“呵呵回吧那五千石粮食,就别想了”门子开始赶人。
周围有些官吏在看着。
所有人都知晓,国丈出手,是秉承了皇帝的意思,当然,削弱北疆对南疆有好处。
而南疆,国丈的外孙,皇后嫡子,越王就在那里,望眼欲穿的等着皇帝的召唤。
所以,公私两便的事儿,国丈干的很开心。
“此人,自取其辱了。”
“杨玄令一个县令来,便是有了被羞辱的准备。”
“看他谄媚的模样,低三下四的,可怜。”
“哎是啊”
甄斯文渐渐挺直了腰。
“果真不能”
门子坚定摇头,“不能”
甄斯文深吸一口气,突然喊道“户部要逼死我北疆军民了”
众人摇头失笑。
“比他喊的疯狂的都有,没用。”
甄斯文双目通红,“这户部,莫非是通辽甄斯文今日在此问问,那五千石粮食,给不给”
门子说道“不给又怎地”
甄斯文指着大门,“不给,我甄斯文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