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着很是上进的百姓子弟,暗地里会是结党营私的腹黑吗
姜鹤儿有些茫然出去。
“老刘,你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尖锐了,小心女娃子受不了。”宋震喝着茶水,悠闲的道。
“她在子泰的身边做事,一直这般简单下去不妥。”刘擎说道。“你觉着,她以后能一直做这事”宋震坏笑道:“进了国公的后院,就别想再出来。”
“说不准啊”刘擎淡淡的道。
宋震突然问道:“你想扶持她”
“老宋你可别胡说,此等话会死人的”
宋震笑了笑,“国公后院中,夫人与国公情投意合,地位不可动摇。其他女人,那个吴珞据闻乃是绝色。可绝色对于男人而言,天长日久,也会厌倦。归根结底,女人若是没有事做,就会被男人轻视。”
“赫连燕牢牢抓住锦衣卫,这便是聪明人。”刘擎说道:“姜鹤儿不知国公心思如何。不过,按照老夫的想法,女子不好长期抛头露面。现在无碍,等以后到了长安,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她自然找不到立足之地。”
“所以你暗示了她一番。”
“老夫暗示了什么”
“暗示了朝堂险恶,让她自己早做准备。老刘,你以往还口口声声的说不得干涉子泰家事,终究还是忍不住啊”
“老夫并非干涉子泰家事,只是看着姜鹤儿可怜罢了。”
“她可怜这是老夫今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宋震笑道:“她在国公身边谁敢不给面子就算是咱俩见到她也得露个笑脸。可怜她若是可怜,天下就没有不可怜的。”
“人人都在为自己谋划,她却傻乎乎的,老夫大把年纪了,看着她宛若儿孙,自然要出手点醒一番。”
“人人都在为自己谋划,老二却没有。”
“老二无需谋划,咦”
刘擎抬头,宋震淡淡的道:“子泰看似不怎么管身边人,可你仔细看看,他身边的每个人,却都在最恰当的位置。
曹颖老夫没怎么打过交道,听人说颇为自傲。他是子泰身边的老人,子泰并未容忍,而是把他丢到燕北城去打磨,这是情义,也最适合曹颖这等心高气傲之人。
再看看老贼,忠心耿耿没话说,可却失于稳重,故而一直放在身边,一是教导,二是在身边可以盯着。
屠裳,无欲无求,放出去无功无过,反而不如留在身边,善用他的修为和兵法。
至于老二,这就是个憨货,可憨人有憨福,他一无所求,把子泰视为兄长老刘,上位者最缺什么
宋震用手指头戳戳胸膛,“看看长安那位,父子之间宛若仇人,夫妻之间恨不能弄死对方,君臣之间反手就能捅对方刀子缺的是情义啊
而老二便给了子泰情义,这是何等的珍贵
老夫敢说,多年后,一直屹立不倒的,唯有老二。
姜鹤儿也是如此,无欲无求,简单,这样的人,兴许不会大富大贵,可却能安享太平。老刘,她用不着你操心“
刘擎叹息,“可老夫总是控制不住啊看着他,有时候会着急,那种感觉
姜鹤儿回到了杨玄身边,欲言又止。
杨玄在看文,抬头,不耐烦的道:“有话就说。”
他最烦吞吞吐吐。
姜鹤儿说道:“刘公和宋公说了说了好些,我知晓国公不耐烦听就是说,人心好黑的,谁都黑。”
我去
那两个老鬼没事儿做了
给小鹤儿灌输这些暗黑的东西有意识吗
杨玄还没意识到自己把姜鹤儿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听到这等黑暗的人性剖析后,小鹤儿才会大惊小怪。
换个市井女子,大概会嗤之以鼻,然后说道:老娘见过更不堪的人心。
杨玄干咳一声,“这是争权夺利,到哪都免不了的。”
姜鹤儿坐下,单手托腮,有些怔怔的道:“谁都免不了吗”
单纯的人,总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单纯。
即便是不能,那么退而求其次,她们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在面对自己时能单纯。
实际上,这便是理想主义者。
杨玄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同面,就如同带着几个面具,轮换着来。比如说我对沈长河,你也看到了,像是什么”
“像是官兵收拾盗贼”
这个比喻倒也还行,杨玄问道:“那我对刘公他们呢”
“像是一家人。”
“我那对你呢
姜鹤儿突然撇嘴,“国公对我,像是对孩子”
呵呵
杨玄忍不住笑了,“你这性子,可不就是孩子吗
“可我大了”
小鹤儿昂首挺胸。
“我看看”
杨国公仔细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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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小鹤儿还能坚持,渐渐的,耳根红了,接着脸上布满了红霞,情不自禁的低头弯腰。
“是大了”
杨玄正儿八经的道,心中暗赞,平常没注意,小鹤儿还是很有料啊
第二日沈长河来辞行。
“不多留几日”杨玄虚伪的道,实则巴不得这厮赶紧走,免得浪费北疆的粮食。
沈长河叹道:“北疆颇美,主人热情,老夫真是不想走
啊“
杨玄斜睨着他,“要不,就留下来做个幕僚吧”
这话是玩笑吧
沈长河看了杨玄一眼,见他笑的冷漠,心中不禁一跳,“不了,使君还在等老夫的消息,这便告辞。
“老韩,代我送送沈先生。”杨玄指指沈长河。
“是。”韩纪过来,“沈先生,请。”
“请。”
文人的臭规矩多,杨玄见了不耐烦,就说道:“要不就再留两日吧”
“不了不了,告辞,这就走”
沈长河是真怕了杨玄的喜怒无常。
他前脚走,后脚杨国公就召集麾下议事。
“林骏派了沈长河来求和,以半年为限,你等以为如何”
把问题抛出去,杨玄拿起茶杯,准备美滋滋的享受一番。
老贼说道:“国公,莫非他想偷袭宁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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