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营。
留守的将士行礼。
远方,王老二带着游骑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百余骑赶到。
“国公,是桃县的信使。”
为首的官员近前行礼,大声道:“禀国公。下官奉命前来,刘司马令下官禀告国公,国公只管奋力杀敌。老夫在,北疆,安若山岳,不可撼动”
“好”
杨玄颔首,“告知刘公,此战,必胜”
“下官对此深信不疑”
官员行礼告退。
一直到了大军外围,他回首看着雄壮的大军,赞道:“国公麾下,果然是虎狼之师”
前方,王老二带着游骑在拦截对方的斥候。
“是王老二来了”
小股斥候看到王老二,几乎是下意识的掉头就跑。
战死没问题,但好歹大多能留个全尸。
可一碰到王老二,只有一个结果。
身首分离。
“一颗”
“两颗”
二哥的生意越发兴隆了。
“杀”
王老二追赶着对手,一路收割人头。
当看到大股游骑时,王老二毫不犹豫的率军后撤。
“追上去”
昨夜没睡好的舍古将领打个哈欠,咬牙切齿的道。
敌军呼啸而来,王老二带着麾下左右迂回,就像是钓鱼般的。
“围住他”敌将终于忍无可忍,分兵了。
两股敌军包抄过来。
王老二咧嘴一笑,“吹号”
呜呜呜
号角声中,千余骑从敌军侧面出现。包抄的敌军刚想转向,就被重重一击。
王老二回身,带着麾下一个夹击,敌军仓皇奔逃。
敌将一边逃,一边纳闷。
不是说王老二就是个只知晓收割人头的蠢货吗
怎地还用上了兵法
“国公的法子真是好用”
后方,王老二看着满地尸骸,心满意足。
大军左侧,甄斯文率领麾下接近横河。
横河对岸,林殊带着五千骑正在准备渡河
双方大眼瞪小眼。
“敌军五千”
“敌军五千”
双方人马旗鼓相当。
谁先动手
谁敢主动出击
林殊说道:“此处河水不深不浅,可水流却湍急,若是不小心便会被冲乱了阵型。到时候半渡而击”
“大王令老夫伺机而动。伺机,如今没机会,老夫便等着就是了。”他眸色微冷,“老夫不着急。”
老将的耐心比乌龟还强大。
这是比拼耐心的时候。
谁先失去了耐心,谁便会被动。
渡河,定然会被半渡而击。
不渡河,如何威胁敌军侧后
甄斯文看看左右,“跟着我”
跟着我
而不是给我上
当他策马冲向河边时,舍古人都楞了一下。
这是要渡河
你就不怕被半渡而击吗
北疆军出动了。
五千骑跟在甄斯文的身后,冲向河边。
这是大好机会
林殊双眸一亮,“弓箭手”
骑兵们上前。
“止步”
甄斯文突然勒马。
麾下紧跟。
“弩弓”
小巧的弩弓在手。
对面,弓箭手在遵循命令小跑而来。
可他们的骑弓射程够不着河对面啊
林殊面色微变,“撤回来”
小巧的弩弓上弦,放上弩箭。
“撤回来”
对岸的弓箭手接到了命令,刚止步回身。
“放箭”
甄斯文挥手。
一波弩箭覆盖过去,刚开始奔跑的弓箭手们倒下了一片。
“掩护我过河”
甄斯文纵马冲进了河中。
身后,刚释放弩箭的骑兵紧紧跟随。
现在,怎么办
“掉头”林殊没有别的选择。
弓箭手们再度掉头。
可第二批北疆骑兵到了河边,举起弩弓
上
还是不上
这是个问题。
林殊几乎没有犹豫,“上”
军令如山,弓箭手们咬牙冲过去。
“放箭”
对岸的北疆骑兵一波箭雨覆盖过去,接着跟随渡河。
身后,第三批骑兵手持弩弓就位
下马变成弓箭手的舍古骑兵死伤惨重,可还是有不少人接近了射程。
“放箭”
正在渡河的北疆骑兵们顿时有些混乱。
战马中箭倒下,沉重的身躯连河水也冲不走,阻挡在河道中。骑兵落马,随着河流缓缓往下飘去
一匹战马疯狂奔跑,随即滑到,马背上的骑兵摔落水中,水花四溅。他刚努力稳住身体,一支箭矢飞来,穿入了他的咽喉。
放出这一箭的舍古箭手刚得意一笑,就被两支对岸飞来的弩箭射杀。
林殊知晓到了关键时刻。
是用弓箭手再射一轮,还是直接掩杀过去
毫无疑问,用弓箭手再射一轮,能极大削弱对手的第一波突击,随后他率军在岸边截杀,轻松就能击败对手。
若是直接出击,厮杀会更为惨烈。
五千骑,大部分都是北辽降卒,掺杂着一些舍古人。
他的副手便是舍古人,此刻正咆哮,“叫他们快放箭”
可再射一轮,弓箭手们就来不及撤离了。
随后,将会遭遇一场屠杀。
“林殊,你敢抗令吗”副手气咻咻的看着林殊。
“老夫是主将”
林殊神色坚毅,“弓箭手撤回来,骑兵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