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痛苦。
帝归元完成最后一步后,随手就把奄奄一息的苏道河给丢了下去。
然后,她将剥好的,无比完美的面皮放进一块冒着丝丝冷气的小盒子里。
将盒子密封好后,她这才走向束渊道:“东西已经取好,接下来,只需要等我师父醒过来以后,让她为您手术就行了”
手术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
而此时,束渊关心的并非这个,而是另一点。
他看着帝归元,视线压根就没扫过一
眼她手里端着的那个盒子,只沉声道:“你说,容儿会自己醒过来”
“没错,您不必担心,师父刚刚只是太累了,睡过去罢了。”帝归元有些意外地打量着束渊,似乎挺意外于束渊居然一眼都不看她手里拿着的盒子。
按
理说,他终于拿回了属于他的最重要的东西,他不是应该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东西重新装回自己身上的吗
帝归元不解地拢了拢眉,冲束渊道:“您不看看这份属于您的,最重要的东西么”
“你说,最重要”束渊低吟。
帝归元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盒子:“难道不是吗”
“我最宝贵的,从来都不是这张皮。”束渊淡漠地开口,瞥了一眼如死狗一般瘫倒在地上的苏道河。
随后,将视线收回,满目温柔地看着怀里熟睡中的阮雪容:“容儿,你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帝归元看着束渊的行为,轻轻挑了挑眉,随后把手里的盒子给收了起来。
悄悄垂下视线,唇边勾起一抹笑弧,轻声自喃:“师父,原来您一直都没有爱错人,原来在他心里,您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再次抬起眼眸的时候,帝归元的神色便已恢复如常。
她冲着八位老祖道:“老祖们,没有您几位相助,阮景怡根本不足为惧,不过,帝桀刚刚朝着神宫祖地天脉之地去了,若你们想要我助你们重获自由的话,不如就帮我把帝桀给绑了吧”
“公主殿下,他们兄弟二人相争,于您有利,咱们是不是应该坐山观虎斗”始祖显然不想帮忙,随口
打出一道太极。
可帝归元在神宫也待了这么多年,又怎么能这么好糊弄。
她轻挑了挑眉,淡道:“这倒也是,那既然如此,八位老祖们就先守好神宫,这两虎相争的戏码,我自己去看便是。”
话罢,她压根不待八位老祖开口,只同束渊相视一眼后,便直奔神宫天脉之地而去。
事实上,她本来就没打算让那八个老家伙跟过来,刚才故意那么说,就是给那八个老家伙下套。
让他们误以为她还想帮助帝苍和龙玄九。
以他们八个老家伙的心思,肯定是不希望掺和进去的,他们只想坐收渔人之利罢了。
也正是因为帝归元看透了他们的心思,所以故意抛出刚刚那句话,就是为了甩掉这八个老家伙。
毕竟,先前小九儿传给她的那处进入天脉禁地的方法,除了此次知情的人以外,便只有束渊和帝桀知晓。
而束渊又因为强行剥离了记忆,此时早已不知进入的方法。
在进去的这些人里,只有帝桀孤人身人,明显会增加些胜算
暗暗思忖间,她便已带着束渊一起跟了上去。
中域天脉中心。
龙玄九和北冥则才刚刚按照束渊所说的方法找到祭坛禁地所在的位置。
还没等他们靠近那座传送阵,背后便陡然冲出一道阴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