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内又是一阵隐忍的嗓音,让卫君拂更加不安“二师傅,我就进去看一眼。”
匆匆的眼神看着卫君拂,白玉朁不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像是隐忍了许久之后,才低低的问道“君拂,你就这么关心他”
“当然,二哥哥是这世上对我最重要的人。”
嘴角微微跳动了几下,白玉朁了悟的眼神又看向门内“可他是你二哥。”
“对啊,所以才要关心他啊”
“那你三哥现在也在房中昏迷不醒,怎么不见你这么着急”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二哥哥对她来说可是最重要的,而卫明承
似乎不以为意,卫君拂黛眉紧蹙“那不一样,二哥哥比较重要。”
“君拂,有些事情你要明白,既是兄妹,就要戒跃,不可胡来。”
怎么就成了胡来了二师傅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卫君拂满脸无知的表情,白玉朁反倒有些苦恼该从何说起。
“君拂,你今日先去看你三哥,等到明天,再来看你二哥。”
“那,可是,二师傅,你保证,我明天来一定能看到二哥哥”
小丫头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却只有她自己还懵懂无知。
不知该如何掐断这种关系,白玉朁一时之间也茫然无措,只能无力的摆摆手“我说能,就能,还不听话”
毫无办法,卫君拂败兴而归,脚步拖沓着走进了卫明承的房中。
周身缠绕着雪白的药布,满屋子的呛鼻子的草药,甚至连卫明承那张脸都被紧紧裹住。
远远望去,就好像是电影中的埃及木乃伊一般,实在是让人接受无力。
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卫明承会为了救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该说自己对他有了改观,还是该有一些原谅,但此时纷乱的心早已说不清楚。
叹口气,卫君拂站在床榻边上,伸手搭住他的脉门,所幸他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身子
“卫明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本可以像以前那样决绝的离开,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你不是说过,从来就没有将我当做一家人吗那如今又为何为了我要变成这副模样想要我的愧疚怕是会让你失望呢”
门外,信步走来一人,蓝依萱摇着头低声说道“他不想要你的愧疚,相反,他想要获得你的谅解吧君拂,自你二师傅救下他之后,他每日要活在懊悔之中,想来这次救你,也是他对你的忏悔吧”
“三师傅”
“一奶同胞,真的不能原谅他吗毕竟,当时他也只是个孩子”
或许,像三师傅所言,如果只是为了今生的事情,她会轻易谅解卫明承,毕竟那时候他也是个孩子;可前世的诸般种种,却像是烙印在她心底
被他丢在山匪窝里;被卫娇娇派人坏了清誉,可卫明承却只是更加火上浇油;就连最后惨死在荒郊之时,她仍记得自己拉扯着马背上的卫明承,求他救她的时候,被狠狠一脚踹开时的那种绝望与撕心裂肺
哪里又是那么轻易能忘怀的呢
心,陡然哆嗦了一下,卫君拂回避的眼神从床榻上转移“三师傅,日后你们好好照顾他,若是他康复之后想要回卫家,麻烦你们跟他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