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夫的,都是悬壶济世,拯救苍生的,但假若是为祸人间,只怕都会活得不长久呢”
“这,那,我”
“大夫,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瞧瞧二姨娘。”
那老奴不由分说抓起回春堂大夫的手朝着床榻走去。
背后一道凉悠悠的嗓音“忘了告诉你,一会儿宫中的张太医就会来给二姨娘请脉,若是到时候你们二人之间有任何意见冲突,那你觉得会是谁的责任”
怎么,怎么会一会儿宫中的太医要来那这件事岂不是药穿帮
回春堂的大夫满头大汗,突然将手从老奴手中抽出“那个,那个,各位,小可才疏学浅,只怕不能替二夫人诊脉,我这就回”
“回哪儿去你才疏学浅我管不着,但凡是个大夫,妇人有孕之事,难道你就不能确认吗如若真是如此,那你回春堂的招牌,不如摘了吧。”
卫君拂伸出手臂挡在他面前,而身后的卫娇娇也冲过来一把狠狠的掐住他的手腕“大夫,你在说什么还不快给我娘诊脉,若真是滑了胎,那可是对我娘的身体极度不好的。”
“呵,娇娇,我怎么听着你就像是在诅咒二姨娘的身体还是说你是为了独得父亲的宠爱,连二姨娘肚子里面的弟弟妹妹都容不下了”
“我没有,我就是我娘的身体”
“卫娇娇,我今天可是对你一忍再忍了,可如今太妃就在面前,你总是娘啊娘的叫个不停,知道的是你孝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有意在与长佩公主为敌,你这是嫡庶不分呢”
此刻才有些恍然,太妃苛责的目光“娇娇,虽说本宫理解你的心情,但嫡庶不分乃是大忌,以后切莫要再犯。”
对于皇家之人,所有的情谊都比不得皇权来得重要;这是卫君拂重活一世得来的最好心德。
卫娇娇心烦意乱,敷衍的答应着,却执意压着那回春堂的大夫替二姨娘把脉。
硬着头皮,他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滑胎了,如今胎儿已经小产了”
“天啊,地啊,我好不容易又替老爷孕育了子嗣,可如今为何老天爷要这么对待我啊公主,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如今我孩儿已经没有了,我也不活了”
作势拿头去撞床梁,卫娇娇哭着扑上去阻拦。
好一副冤屈难伸之势
但余光之下,门外走进二人,为首之人听着满屋的沸腾之音,不觉恼火呵斥“闭嘴,太妃在此,还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