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阮萤索性把手机调成静音。
她不想再在陆遇安的旁听下,接听电话了。即便他从头到尾没出声,更没提她喝酒的事,可阮萤就是无形的感受到他给予的压迫感。
很突然的,阮萤想到於惜玉她们对陆遇安的形容。
住院的时候,她听的大多是病人和家属,以及医护人员对陆遇安的夸赞。当然,偶尔护士们对他也有不同看法和评价。
阮萤记得很清楚的是,她手术后的第二天晚上睡不着去护士站。
恰好碰到於惜玉她们几人在宽慰其中一位白天在手术室被医生骂了的护士。
说着说着,有人感慨,“要是陆医生遇到这种事,他肯定不会骂护士。”
“那你别这样想,陆医生是不会骂人。”於惜玉接话,“但你在他面前犯了错,你宁愿他骂你还好受一点。”
“为什么?”不那么了解陆遇安的护士问。
於惜玉:“因为他沉着脸,冷眼睨着你的时候,你会有一种我怎么这么蠢,我不如死了去了的想法。”
众人沉默。
阮萤当时听着,深觉於惜玉夸张了些。
可当下这会,她开始认可於惜玉说的话。陆遇安确确实实是个,不说话,光用气场就能让你产生畏惧的人。
不过阮萤这会对他倒不是畏惧,她就是心虚。
阮萤胡思乱想着,在静悄悄的车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醒来时,车已经停在自己小区门口,而陆遇安,也已经不在车里。
阮萤懵了一瞬,拿起手机想问他是不是回家了,余光铺捉到不远朝这边走来的清瘦身影。
她定定看着,看陆遇安走到车旁拉开车门。
路灯的光倾泻而下,车内增添不少光亮。
陆遇安的脸也变得清晰,他低眸看着阮萤,嗓音沉沉,“醒了。”
阮萤点了下头,嗓音有点儿干,“到很久了?”
陆遇安:“还好。”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阮萤。
阮萤抬手接过,疑惑道:“这是——”
她话还没问完,先看到白色塑料袋里装的东西。
陆遇安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酒后头晕吃的药,副作用比较小。”
“……”
话音落下,周围变得静谧。
一股尴尬而奇怪的氛围蔓延着。
阮萤觉得陆遇安这个药送的有点儿“阴阳怪气”,可细细想,又觉得“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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