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紧张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见陌生人,也许是隐瞒了孟放。

两天后的下午,连鸳提前半小时去了咖啡店。

自从左萱那件事发生,连鸳有些怵和陌生人相处,他早到,然后选了靠窗的位置。

因为这点心机,见到周宗南的妈妈时还有几分心虚。

周妈妈不是一个人来的,陪同的是周宗东的母亲,妯娌俩虽然都上了年纪,但出身富贵保养得宜,气质都很好。

不过周妈妈更温和,周宗东的母亲李澜就比较高傲。

李澜将连鸳从头打量到脚,心道长的还算不错,看面相也温和简单,但道貌岸然的人这些年她见多了。

要真温和单纯的人,能哄的周宗南非把亲堂哥逼到东南亚去?

心里存了气。

如果不是现在有求於连鸳,想让他在周宗南面前求情放过周宗东,李澜想,她能将这小白脸埋汰到地里去。

连鸳感觉李澜好像讨厌他,但他不在乎,不相干的人,只问周妈妈:“阿姨,您找我什么事?”

周妈妈见连鸳白净礼貌,再想起他遭的那些罪,难免埋怨侄子周宗东兴风作浪说人闲话不地道。

但再怎么自家人还是向着自家人。

把事情简单说了。

简单来说就是周宗南是连鸳的朋友,看不惯周宗东在外面胡说八道毁连鸳名声,直接动用手段要将人指派到东南亚去。

事情现在板上钉钉,谁也说不动。

为着个朋友为难自己的堂兄弟,怎么都过於小题大做了。

周妈妈恳求道:“连鸳……好听,我直接叫你连鸳行吗?”

连鸳在周妈妈说经过时就浑身僵硬了,原来他的事很多人都知道,难怪周宗东的母亲那么鄙夷的看他。

点点头:“都可以。”

周妈妈:“连鸳,你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是你受委屈了,回头我让宗东给你道歉,他现在忙呢,抽不开身。”

事实上周宗东不满被支配,和老爷子吵了一架,被关了禁闭。

这是家丑,自然不会提。

李澜不满的看向周妈妈:“道歉?凭什么……”

周妈妈神色就淡了,如此便生出一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那我们现在回去?”

李澜勉强笑道:“弟妹,来都来了,你继续。”

周妈妈便不再看她,继续和连鸳聊:“宗南他们到底是兄弟,闹大了於家不和,传出去人家不单笑话周家兄弟相残,更会觉得宗南不容人。”

连鸳点点头:“您说的对。”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直接答应下来,但情绪不高,好像也没有很多的耐心或者宽容。

但周阿姨说的有道理。

自觉很不通情达理的道:“如果他道歉,我就和宗南说。”

李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