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放刷拖鞋了,有理有据的刷。

连鸳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能闷闷把拖鞋穿好,没问孟放来干什么,他总来,没什么问的。

他们之间有太多说不清,也不用当客人招待。

连鸳坐到沙发上,这里的沙发没有抱枕,就把叠的四四方方的毯子抱在了怀里,懒洋洋的靠着。

毯子也是孟放那天拿来的,手感特别好。

因为这些,林林总总的,连鸳暂时找不到对孟放说狠话或者逐客的事实。

孟放坐在连鸳身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抱着连鸳深深的吸了一口,在人恼火前又倏然松开手,没事人一样问:“大周末的,吃点什么好?”

连鸳不知道已经是周末:“我不饿。”

孟放看着连鸳瘦削的脸:“可我饿了,大早上干这么多活,不给点好处的吗?炒菜米饭怎么样,我干活,你就得管饭。”

他拉连鸳的手去摸自己肚子:“饿扁了,真的。”

连鸳的手被迫按在孟放薄毛衣上面呼噜了两把,搓衣板的手感,孟放的腹肌一如既往的结实且明显,一点都不扁。

孟放开始点菜:“干锅虾、红烧鱼、酸辣土豆丝,再来一个汤,汤要什么?”

这都是连鸳爱吃的菜,这里厨房条件太次施展不开,而且很有可能被半路赶走,他只能带人出去吃。

连鸳默默的想,紫菜蛋花汤就行。

他们一起出了门。

孟放拎着两大袋从家里搜索出的垃圾,有种熟悉的安定感。

他长的太好,穿的也太好,肩宽腿长身形优越,惹得因为天气不错颤巍巍出门晒太阳的大爷频频的看。

小区太老太旧了,住的都是年轻时就搁这儿安家的老人,偶尔来往的年轻人都是老人们的子孙们,探望后就离开,很少停留。

大爷以为孟放是衣锦还家的小辈一类,问道:“你是哪家的?”

孟放看了眼连鸳,大声的和看着有些耳背的老大爷聊天:“他家的。”

老大爷看连鸳:“你是哪家的?”

连鸳没奈何的微微提高声音:“我们出门吃饭。”

老大爷点点头,超大声的赞同:“吃饭好啊,年轻人牙口好!”

孟放就有些呆滞,敏锐捕捉到连鸳唇角翘了下,出门后攥着他后脖颈做威胁状:“是不是笑话我呢?再笑一个我看看?”

他熟悉连鸳的一切,包括连鸳一被捏脖颈就打个激灵,脊柱一条儿会又痒痒又酸。

知道这么详细还是连鸳说的。

那时候两人还挺好呢,连鸳形容的这么详细,就是让孟放不要总这样。

但孟放却像逮住了什么关窍,没事就玩两下。

连鸳就也捏回去过。

他手劲儿没那么大,两只手上去,毫不反抗的孟放也神色如常,还跟被按摩了一样,指挥连鸳再往下捏捏,最好锤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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