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倒十分贴切,也正好能解释为什么他康复之后那半个烧烂的身子没有留下烧伤的痕迹。
老刘的那半个身子如果真是纸人续的,也就真的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了,你说他死了么?没有,你说他是人吗?不全是!!!
我在心里长长的“哦”了一声,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老刘的本事毋庸置疑,这个办法我相信他完全能够做的到,但我却十分好奇,这个说法魏有志是哪里听来的,便又往后翻了几篇日记。
幸好他在后续的日记中也有记载,却给我带来了久久难以平静的震撼!!
魏有志居然在日记里提到了大东门的那家午夜饭馆!!!
对,就是那家用虫子做面条的,有着停产啤酒一顿饭两毛钱的饭馆。
店老板不过四十多岁,这个饭馆十年前就存在了吗?
我在他日记里了解到,魏有志也是一个偶然发现了面馆,并且当时饭后老板也向他收了两毛钱,他为此十分惊讶的记录在了日记里。
后来,魏有志便成了大东门饭馆的常客,有事没事的都喜欢去吃一碗面条,喝一瓶啤酒,日子久了,便跟店老板混熟了,两个人每天喝酒聊天,天南地北的无话不说,老刘怎么活下来的,他就是听大东门饭馆老板说的!
那个老板的长相没什么特别的,大高个,大方脸,寡言少语,是我对他唯一的印象。
这个世界很大,70多亿人,各有各的生活,但又很小,小到圈子里的一些人,会莫名其妙的彼此遇见。
老刘纸人续命的说法,毕竟只是魏有志记录的野消息,以我与老刘现在的关系,完全可以当面直接问他。
看完了这些故事,我恍如隔世的合上了日记本。
夜已经深了,火车“况且况且”的一路颠簸,我困意上头,把这宝贝日记本捧在怀里睡了起来。
早晨五点,火车准点到站,我这次回来没有通知任何人,下了火车便直接奔向了公司。
宿舍里不见小六,倒看到了睡在我床上打着呼噜的丸子头。
我苦笑着上去狠狠怼了他一拳,丸子头可能以为是小六,唧唧歪歪的骂了一句睁眼一看是我“扑腾”一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啥时候回来的?”
“这不刚进屋吗,衣服还没脱呢”我把行李放下,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
“你还真搬来了?打算住多久啊?”
丸子头打了个哈欠回道:
“我在这等你回来好保护你啊,住多久再说吧,事儿挺复杂的,咱们能随时通个气儿!”
正聊着,小六端着水盆和暖壶推门进来了,一看到我赶紧放下东西笑着迎了过来。
“又浪回来了?怎样,挺好的呗!”
我笑着拍了小六肩膀说道:
“嗯,挺好的。”
丸子头忽然想起了那三万块钱的事儿说道:
“不是哥们儿小气啊,在电话里也没说明白,你这钱到底给谁花了?”
我坐在床边回道:
“我们公司之前有个叫魏有志的司机,两年前死了,剩下孤儿寡母,那小孩检查出癫痫住院了没钱,我寻思帮帮忙!”
我这话音一落,小六瞪起眼睛上来就给我一拳。
“怎的?你又去关爱别人媳妇儿去了?你是咱们公司的寡妇大使啊?”
丸子头一听在一边笑弯了腰,小六这榆木脑袋我已经放弃跟他解释了,他开心就好。
我每次出门回来后,都会问问小六最近的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这一次,小六依旧笑呵呵的说没人来找过我,还说能跟新领导更深一层次的接触,他很开心。
我笑着问他这话怎讲?
小六语气平缓,眼中带笑的说道:
“从你走后,我每天都在和新来的王队长倒班,他也开始开13路末班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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