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小伙子凶狠的冲上来,道癫却没有丝毫的避让。
临近他身子的时候,道癫拂尘一甩,这小子突然眼睛一闭的蔫吧在了地上。
前后不到两分锺,制住了?
这有点厉害,我记得跟老刘遇见有人邪祟上身的时候,他得拿着他那破棍子打好几下才行,这道长甩一下拂尘就完事了。
大姐见小子倒在了地上,慌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担心的望着道癫问道:
“大师,我儿子怎昏过去了,好事还是坏事啊?”
道癫笑着说道:
“邪祟过身,闪了一下子,一会就好了!”
说罢,又拿着拂尘指着院子正对面的瓦房问道:
“那间房子里装什么的?”
大姐顺着道癫手指的方向看去,连忙回道:
“那间,那间是装稻谷粮食的仓房!”
道癫点点头,拖着宽松的道袍缓步走了过去。
这间仓房不小,里面堆放了满满的玉米粮食,进门左手边有一个木柜子,大姐见道癫盯着木柜子看,小声问道:
“大师,有啥问题,这里头放的屯粮的米缸。”
道癫笑着过去一把掀开了柜子,里边确实放着一个黑色米缸,但缸外居然盘着一条手腕粗的长蛇。
大姐见到这蛇,吓的妈呀一声扑进了我怀里。
道癫看着柜子里的大蛇丝毫不惧,吊儿郎当的说道:
“小家伙,赶紧跑,再来祸害老乡家禽我打你七寸!”
这蛇就跟能听懂人话一样,吐着蛇信子,迅速的窜出了米柜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大姐见状“扑通”一声就给道癫跪下了。
哭着说道:
“大师,多谢你了多谢你了,俺儿子犯病都一个礼拜了,天天生吃鸡鸭,大夫也看不好,你真是我家贵人!”
道癫赶忙扶起大姐,笑着说道:
“小事一桩,给点钱就行。”
大姐连忙点头,顺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遝子零钱,刚要抽出一张毛爷爷,道癫先她一步,拽出来一块钱说道:
“妥了,只要这一块钱,我买个馒头就挺好!”
大姐又哭着道谢,我见这份人情刚送上,是个机会,突然灵机一动凑过去问道:
“大姐,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一定不要撒谎,好好跟我说,行么?”
大姐见我是跟道癫一起的,抆了把眼泪说道:
“行,你是想问刚才那房子吗,那的确是六叔以前的家!”
我见大姐肯说实话了,高兴的问道:
“大姐,你告诉我,六叔真的存在吗?他真的住在你们村吗?他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六叔还在?”
大姐一听我问的是这个问题,两只手拽着衣角,顿时表现的为难起来。
我赶紧补充道:
“大姐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你就放心的说吧!”
半晌,大姐长长叹了一口气,终於开口了。
“六叔确实已经死了,大家这么说,都是碍於小白的面子!”
小白?
我着急问道:
“谁是小白,是不是白帆?”
大姐闻言看了我一眼说道:
“对,小白就是白帆,她一个多月前回来,特意挨家挨户嘱咐,说如果有外村人来询问六叔的情况,一定要说六叔还活着,说六叔还在这个村里”
一个月前,我恍然所悟,那应该就是我跟白帆提起见到了六叔死亡资料的日子,怪不得她当时说六叔没死,还说我如果不信可以去村里打听证实,原来她在我和老唐赶到之前,挨家挨户封住了老乡的嘴!
“大姐,六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六叔人非常好,我们村里小一辈都受到过他照顾,以前他家种了好多的葡萄,果树,每年到果熟的时候,都会拿出很多送给大家吃,谁家平时有困难,六叔也是第一个张罗事儿的,人真的非常好!”
我皱起眉头轻叹一声,接着问道:
“那白帆跟六叔又是什么关系,六叔真是白帆家的邻居,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吗?”
大姐闻言一愣,疑惑的问道:
“谁说六叔是白帆家的邻居?白帆就是六叔的亲孙女啊,她没有父母都是六叔一手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