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握起撬棍要冲进去,瘦子吓的眼睛瞪起老大。
“别别冲”
听他这个磕巴说话简直太磨叽了,他话还没说完,我一摆手回头就把门踹开了,见实在拦不住我,瘦子犹豫半晌后也捡根撬棍跟了出来。
“就就这么进去?”
“不然呢?大白天进去总比天黑好吧,赶紧的!”
刚一进院瘦子就后悔了,磕磕巴巴的说道:
“要要不咱别进屋了,还是报警吧?”
“报个屁警啊,这不到二十四小时都不给立案,等他们来黄花菜都凉了!”
瘦子没再敢说话,紧紧地跟在我身后,院子里还是慌乱一片那辆卖豆腐脑的三轮车还停在一边,看来那疯婆娘正在家里!
我把心一横使劲的拽开房门,迎面扑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倒呛的我俩一阵咳嗽。
“咳咳.这..这怎一股血腥味啊,这是刚给啥玩意放过血啊!”
瘦子这话虽然无心,听得我一哆嗦,但还是捂着口鼻迈进了屋子。
跟一般的房子格局不一样,房门打开后是一条短走廊,走廊两边各有一个房间,跟我们正对着的居然是一道用粗铁链子自上锁的大铁门!
这大铁门十分厚重,上面满满的一层黄铁锈,看来要想穿过房子还得打开这道门。
我来到右边房门口,给瘦子使了个眼色叫他去开左边的门,瘦子轻轻点头,我俩一起开门,木门的“吱嘎”声自两边同时响起。
我还没来得及往屋子里看,瘦子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吓的他“妈呀”一声嘶吼!
我惊出一头冷汗,回头看去,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慌的地往后爬。
我握紧撬棍一只手搀起他问道:
“怎了?疯婆子在屋里?”
瘦子高度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哆嗦着手指着对面的房间。
我长舒一口气,慢慢的朝那间屋子里探头看去,里面空旷旷的啥也没有,正纳闷间忽然注意到地上的东西,居然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头!!
我站在原地缓缓心神,待平静了一会后才俯下身子,这是完整的一根中指,鲜血染红了露出的白骨,十分可怖!
从手指皮肤的粗糙程度上看,应该是男人的手!
我心里一凉,进过这房子的除了疯婆娘外只有道癫和那胖子两个人,这根手指头是他俩谁的呢?
瘦子被吓傻了,吞了口唾沫低声磕巴道:
“出出事了!杀杀人了!!”
我给他做个闭嘴的手势,又赶忙来到右边的屋子,空的!
我心里跌宕起伏,这根遗落在屋子里的手指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屋子里发生了打斗时意外切下来的,亦或者是人死了之后被剁掉的!!
短走廊里的两个房间都是空的,那疯婆子一定就躲在铁门后面,大铁门那么厚,道癫昨晚是怎么打开的呢?他到底在哪?
对付鬼的话,无论是阴阳先生还是道士都有一套,但要是对付拿着菜刀有杀心的人,他们还真不行!
我有点替道癫担心了!!
瘦子吓的浑身都在哆嗦,我把他搀到院子里后转身还要进去,瘦子赶忙喊道:
“你你还要进去啊?这都出人命了!”
我用袖口抹了一把脑门的虚汗。
“没事儿,就他妈一个疯婆子,我就不信我干不过她!”
瘦子摆手说道:
“不不是那么回事儿,她疯子不要命,杀人都不用偿命,你你跟她能比吗?要要我说,咱都先回去,等等再说!”
“等?那根手指头你没看到吗?再等人就被分屍了!”
瘦子叹口气回道:
“那现在着急也没用啊,那大铁门拴着那么粗的铁链子,你.你现在能打开吗?再者说铁门后面还指不定啥情况呢!”
见我犹豫,瘦子接续说道:
“咱咱先回去,天马上就黑了,疯婆子快蹬车出去了,我给你找开开大铁门的家把事,等她走了,咱再来呗!”
瘦子说的有道理,疯婆子一定就在大铁门后面,现在贸然开门很容易中她埋伏!
想罢,我姑且冷静下来搀着他回去了彩钢房!
瘦子没见过这场面,脑袋已经被虚汗打透了,咕咚咕咚喝了两大缸子水,打个饱嗝之后,瘦子喘着粗气说道:
“这这疯婆娘还真他妈是疯疯子!”
我赶紧问他:“她一般都是晚上几点出门几点回来?”
“晚上八八八点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得后半夜一点!”
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半,还有两个多小时!瘦子站在窗户口紧张的往那头望了一眼问道:
“你你看那根手指头是那个道士的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看不出来是谁的!但是根中指,如果是打架不太可能直切下中指,我想应该是人死后被剁下来的!”
瘦子一听这话吓的他眯起了眼睛,半晌小声说道:
“那那完了,我那哥们儿一定被剁成肉.肉馅了!”